姜之被这突然靠近的气息刺激到,敏感的神经狠狠一跳,身体瞬间窜出老远,但依然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冷静下来的头脑说:“没事,我就是……做噩梦了。”
程离看着他强烈的反应,眉深深蹙起。
姜之最近的状态本来就不对,他已经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生怕哪里做错就会引起姜之情绪波动。
但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更糟糕的是姜之不愿意告诉他原因。
程离深吸一口气,他并不是能憋住事的性格,若是往常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现在他不想刺激姜之。
他伸手拍了拍姜之被被子包裹的身体,说:“好,那我去吃饭,你先睡觉好不好。”
半天被子里传来姜之的一声「嗯」。
程离抿了抿唇,出去了。
姜之脑海里思绪万千,头痛欲裂,这几天的所有事在眼前走马灯一般放着。
程离骗了他这件,那别的呢?别的他觉得可疑的事情,程离有没有骗他?
还有什么可疑?
对了,为什么回学校之后没有校领导和班主任找他谈过话,当时他走的时候班主任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他俩一个态度,为什么他从家里回来后这件事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真是像程离说的,学校根本不在乎吗?
一夜无话。
第二天,姜之表现得很正常,仿佛跟平时没有什么异样。
程离一直注意着他情绪,两人买完早饭后去了学校。
姜之上午也很正常,情绪稳定,甚至还问他要不要一起上厕所。
但程离的心却没有松懈半分,他感觉他和姜之之间隔了一层谁也看不见的纱,他想把姜之从纱的另一侧捞出来,姜之却在另一侧越陷越深。
果然,到了下午,姜之不见了。
姜之去找了薛松。
两人一年多以来又一次一起逃课。
天台的风卷着沉闷的热气,天上乌云遍布,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两人手肘撑在台子上,薛松点了根烟,“程离能处。”
姜之:“……”
他问:“我不在的那几天,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薛松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半晌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