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说:“妈你别凑热闹了, 一会儿跟我爸吃饭店去。”
姜夫人哼了一声, 不再说话。
程离无奈笑了笑, 把火烧递给姜之,又趁着姜夫人没注意, 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芦,献宝似的拿过去,小声道:“姜哥, 给你。”
姜之眼睛亮了一下, 问道:“夏天还有买这个的?”
程离没回答, 往前递了抵,“吃。”
姜之接过来,把饭连带着糖葫芦都吃干净了。
姜之的身体没什么大事,他考试那天下午头疼得厉害,本来以为可能会有点轻微脑震荡,但也没有,除了外伤就是几处软组织挫伤,问题不大,在医院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准备回澜水了。
姜先生似乎有意在避着程离,从昨晚到今天,只要有程离出现的地方就看不到他。
“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晚上就走。”姜之说。
昨天姜之已经和他们说好晚一步回去,毕竟他们的小房子还没收拾,而且……他和程离还有话没说完。
姜先生已经坐进车里,姜夫人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身体还没完全好,记得早点回家。”
姜之点头,弯腰跟她抱了一下,程离站在姜之身后,两人目送着车辆离开。
半分钟内,又变成只剩下他们两个。
姜之转身拍了拍程离肩膀,说:“走吧,回去。”
程离垂目看他,随后转身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家后,姜之看着这个住了快一年的房子,觉得有些感慨。
他甚至想,不如不收拾了,就这样吧。
反正房租也不贵,一直租下去甚至买下来都没关系,他们在澜水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有了房子就有牵挂,而凭现在两人的状态,他在澜水不该有多余的牵挂。
他和程离就像走在钢丝上,表面一团和气,可内里的不同只有两人自己清楚。
程离在高考之前一直选择忍耐和避而不见,假装看不见姜之的异常,避免一切冲突,把他的考前情绪照顾得很好。
姜之一直觉得程离很牛逼,这次之后又对他的认识又有一个新高。
姜之知道自己那段时间多不正常,可程离照单全收,他甚至都在怀疑程离是不是太迟钝了,可是下雨那天在天台上,程离告诉他,忍住了,考完说。
那时他终于确定,程离不是迟钝,程离是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