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出门丢垃圾，回来时，瞧见有一个老人家在门口张望。

顾夏：“你好，请问你找谁？”

老人穿着一身旗袍，虽两鬓花白，却也犹存风采。

老人回身，看见顾夏，愣了一下。

老奶奶的眼神，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激动，欣喜，酸楚，错愕，全都交织在一起!

老奶奶上前就抓住顾夏的手，难以置信，“你就是顾夏？”

“我是啊，请问您是……”

顾夏感觉怪异，抽回手，“奶奶，你认识我？”

“我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顾夏：“？？”

老人见她一脸疑惑，这才反应自己唐突，笑了笑，做了自我介绍，“我叫何芳，郑绮是我的儿媳妇，她因为帮陆冉冉刺绣，参加拍卖会，卷入你的那场风波。”

顾夏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您。”

小时候听外婆提起过此人……

京绣第一人！

“冒昧的问一下，你跟董明君是什么关系？”老人突然问起。

“是我外婆。怎么了。”

何芳：“我说你怎么住这里呢，而且你跟艾情年轻时简直太像了，怪不得你的京绣功夫这么好，是你妈妈从你小时候就教你了吧。”

在看见顾夏那一瞬，她恍惚看见当年的袁艾情，笑意莹莹的朝她走来。

那个同样拥有着一身天赋的女孩！

是她当年，最想要收的徒弟！

顾夏听愣了一瞬，才道，“我不是袁艾情的女儿，你误会了，外婆跟我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母女。”

“哦，原来是这样。”老人有些失望，同时又很不解，“你太像艾情了，刚才看见你，我还以为……”

顾夏微笑，何芳又说，“孩子，我跟你外婆董明君是老友了，她在屋里吗？我能不能见见她？”

提起外婆，顾夏苦涩道，“我外婆已经不在了，您进屋吧，喝杯茶。”

顾夏开门，让何芳跟着进屋，一入门就能看见董明君的照片摆放在客厅正中间的墙上。

何芳看着许久未见的好友此刻已经成为黑白照片，心中十分难受，眼眶湿润。

她上了一束香，拭去眼角的湿润，这才看向顾夏，“我跟你外婆，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当年我们都还年轻，你外婆不喜争夺虚名，才将这京绣第一人的称号让给了我。”

何芳叹气，“只是没想到，这一别，三十多年，再见面却已……”

说到这，她心头哽咽，声音变了调，忙低下头，掩住泪水。

顾夏听着心里也酸酸的。

何芳：“你是不知道，刚才我走到这，发现这老宅就是你外婆的住处，我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怎么如此小，你竟然是董明君的外孙女。”

她是根据别人提供的地址找来，找到这，发现是老友的住处，确实愣了一下。

何芳叹息，“我还以为，能见一见她，跟她叙叙旧。”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回这老宅的？之前我来这找过，见这里都没住人。”何芳疑惑，若是知道他们早就搬回来了，她早就登门拜访了。

顾夏回忆，“好像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吧，也是因为我要上小学，外婆才搬回来。”

四合院划分的小学，正好是市一小！

温丽华把名额留给了陆冉冉，顾夏眼看着只能去三线外的小学。

顾夏：“搬回来以后，外婆也鲜少跟外人联系，若是有人来家里问，也都说她不在，可能您才不知道吧。”

她记得，这些年，家里没有一个外婆的好友上门过，甚至好像不愿意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