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呼雷一脸邪笑:“求我呀!”
唐海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求二皇子把东西给我。”
律呼雷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海:“想得到东西,就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律呼雷身后的一群将领哄笑:“钻过去,钻过去。”
“二皇子,堂堂的晋国大将成了胯下之将,不知皇埔轩知道了会有何感想。”一位将军拍着马屁说。
唐海的侍卫气得拿着刀,横在前面,恶狠狠的说:“你们不要太过份,否则我们拒绝合作。”
“啪!”
侍卫被蒙胡的一位将军扇了一巴掌:“小子,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胯下之辱?”
唐海的心智完全被身体里的毒素控制:“我钻,我钻。”
说完,真的如狗一般爬在地上。
侍卫流着泪看着唐海从律呼雷的胯下钻过,将军呀,你曾经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为何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卖国求荣不说,现在连胯下之辱也能忍受。
“哈哈!”
“哈哈哈!”
一阵阵的嘲笑声传出了帐篷。
不知唐海的其他手下看到他还现在的这副嘴脸,是否后悔跟着一起叛变。
“二皇子,今天晚上的攻城,先让晋国的将士们先上,让他们自相残杀。”一个将军献策。
二皇子冷哼道:“准!速战速决,必须在皇埔轩到来之前攻下黄扬镇。”
想到当年差点亡国,二皇子心头就有阵阵的火。
入夜。
“报,将军,蒙胡大军开始攻城,领队的是我们的人。”
何副将率先登上城墙,护河城外,黑压压的一片。
领队的正是唐海,此刻的他,精神抖擞,哪里是之前虚弱无力的样子。
唐海高声喊道:“老何,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速速投降,不然,黄扬镇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王大怒声骂道:“去你娘的,卖国贼,有本事就从老子身上踏过去,看我不杀了你们。”
唐海苦心劝道:“奉劝各位,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王大:“将军,打开城门,我去会会他。”
何副将:“不可,他们人多,我们这点人怎么拼得过人家,好好守住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许出战,我们的任务是等到王爷的大部队到来。”
唐海的手下见何副将不上当:“将军,我们直接攻城吧。”
唐海一声下令:“攻城!”
先头兵架着飞桥快速朝护城河靠近。
何副将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弓箭手准备。”
有士兵犹豫:“将军,那是我们的人。”
王大怒吼:“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他们是叛徒,卖国贼,现在要杀我们,不是我们的兄弟,给我射,狠狠射,射死这些狗日的。”
箭射在了先头兵的盔甲和盾牌上。
大部分都是轩王训练出来的兵,大家非常熟悉对方的作战习惯,而且都不是孬种。
一个兵中箭倒地,立刻会有随行的另一个兵补了上去,他们速度极快。
在飞桥下的先头兵几乎全部换做一轮之后,两座飞桥被架在了护城河上。
几轮箭雨下来,已经死伤几百人,这些人将成为他们攻城的垫脚石。
“上云梯。”
唐海一声令下,数百名士兵抬着十几架云梯冲上飞桥。
城墙上的弓箭手做了最大程度的拦截,但是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一个士兵倒下,便立刻会有新的士兵将云梯抓起来。
手足相残,战况非常激烈,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
而在这时,蒙胡大军的投石机对城墙上的弓箭手展开了可怕的远程攻击。
被浇了火油的石头猛地砸在城墙之上,弓箭手们躲避不及,被狠狠地撞翻在地,死伤无数,被拖下去之后,又有新的士兵补了上来。
在投石机的助攻下,蒙胡的云梯被一架接一架的架在了城墙之上。
更可怕的是撞车出来了。
何副将下令:“滚本准备。”
将车架上的滚木对准蒙胡大军的云梯狠狠撞了过去。
此时,城门传来了撞击声。
正在攻击云梯的王大大惊失色:“将军,不好,他们在攻城门。”
城门后,五千大军严阵以待。
骑兵骑在马背上,步兵分列身后与两旁,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
城门每被撞一下,整个城楼好似跟着抖了几抖。
所有人的喉咙都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中的刀,所有人视死如归,无论如何,一定要守住黄扬镇,一定要拖到王爷的到来。
在城门口冲进来的地方,地上挖了几道深沟,深沟里全是倒立的刺刀。
深沟的后面是一排排的矛车,尖锐的长矛并列成排,对准城门的方向。
饶是如此,所有人心里也都明白,这些东西并不能彻底阻挡蒙胡大军的进攻,他们的人太多。
巨大的冲击之下,城门被撞得颤颤抖动,城墙上的灰尘开始簌簌滑落。
何副将:“上火油!”
士兵们快速地从城墙上倒下好几桶吊着的火油,火油的绳索就拴在飞桥之上。
火油哗啦啦地烧在了唐海的手下及云梯之上,士兵们纷纷从云梯上掉了下来。
唐海的手下大将:“将军,我们的人马死伤无数,马上撤。”
唐海犹豫了片刻,回头遥望着律呼雷。
律呼雷冷冷的看着死伤无数的晋国士兵:“不许撤退。”
唐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继续!”
“将军!这可是我们的兵呀!”手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一场浴血厮杀在所难免,
“报,王爷,蒙胡大军已经开始攻城,何副将寡不敌众。”斥候来报。
“全速急行军。”轩王高喝一声,大军疾驰,月落无声,黑风驰卷。
唐海的士兵伤亡虽惨重,蒙胡大军却无伤大雅。
接下来的一天,唐海的士兵无法再战。
蒙胡大军一共朝黄扬镇发动了五次小进攻,两次大进攻。
黄扬镇的将士们耗损严重,能作战的兵力已不足三千人。
夜幕降临!
蒙胡大军的云梯牢牢地架在了城墙之上,无数蒙胡士兵杀上城墙,而城楼下的城门也被攻破。
城门破开的一霎,不计其数的蒙胡铁骑如同潮汐一般涌入城中。
几迹深沟只能阻挡前面几排的兵马,待深沟被填平,矛车被撞坏,等待晋国士兵的是毫无人性的屠*杀。
城墙之上,何副将的大腿中了箭,他没有丝毫犹豫,将箭拔出,仿佛早已忘记疼痛,继续在血海中扬刀厮杀。
看着一边倒的局面,何副将拼尽全力大喊:“将士们,人在城在,视死守护我们的家园,杀!”
城墙正中央的城楼之上,二皇子的得力门将腾达一刀砍断了一名晋国士兵的头颅。
双手握住长刀,一把砍断了挂在城墙上的晋国的旌旗,扔在脚底下狠狠的踩踏,还在上面吐了口水。
他将蒙胡的旌旗猛地插了上去,顿时,蒙胡士兵士气大涨,发出了得意的呐喊:“战必胜!”
“不!”何副将撕心裂肺呐喊!
他想摆脱十几个围攻他的蒙胡士兵,他要把晋国的旌旗抢回来,晋国的尊严不许任何人贱踏。
腾达来到何副将的不远处,此时的何副将已经伤痕累累,高大的身躯却依然挺拔,恶狠狠地盯着腾达。
腾达:“都让开。”
十几个士兵退后。
腾达从一名蒙胡士兵手中拿过弓箭,瞄准了何副将。
何副将冷冷一笑,脚却未曾后退一步,用刀支撑着,一步一步走向腾达。
身已伤,心却热,就让我再看一眼晋国的大好河山,来生还做晋国人。
突然,风里忽有啸音!
只见一箭飞速而来,携千钧之力,带着锐利的破空之响疾驰而来,四周全在厮杀,乃至于掩盖了它的动静,等腾达感觉脊背发凉时已经没办法去阻止。
噗!腾达的脑袋炸开血花,脖子还仰着,喉口便被射穿一个血洞,黑乎乎的灌着风。
在他后头一串儿蒙胡士兵皆身子后仰,脸开一洞,血花飞星般炸开,那箭带出的罡风将围着何副将的所有敌人扫倒,当然也包括何副将。
没人去数那一箭杀了几人,倒在地上的敌人皆往城下看过去。
带头之策马而来,神驹未落,手中数箭已发,飞驰半空,气吞山河,所到之处,无不血溅四方。
战马扬蹄长嘶,一人在城下,一身战袍银甲,墨发雪冠,手执神臂玄弓,宛如战神天降。
那人身后隆隆马蹄声震若滚雷,战马,戎装,立那人身后,军容整肃,披甲映月色清寒,巍巍豪气震撼了整个黄扬镇。
何副将面上露出狂喜,望那坐于神驹之上宛若战神的男子,大声喝到:“王爷!”
“王爷,是王爷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二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怎么回事?皇埔轩怎么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