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就黏在银票上,都不带眨一下。
她说的诚诚恳恳,两三步的功夫,已经站到了皇埔轩面前,脸上是皇埔轩未见过的灿烂笑容,简直亮瞎了他的眼睛。
皇埔轩有些想笑,这人钻钱眼里去了,只看到钱什么都看不到。
他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抽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就是不给李沫。
李沫看着他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
“皇埔轩。”她伸出手,意味明确。
皇埔轩看了看那银票,又看了看她的脸,随后将银票放进盒子里,将盒盖子一扣,咔嚓一声,盖子合拢,并用手压着盒子。
李沫悬在半空的手倏地一放,带着袖子翻起涟漪,气愤不已,冷笑一声:“我就知道皇埔轩你没那么好心,不想给钱,就不要忽悠我过来,你说的病人我不治了。”
皇埔轩:“等你走的时候再给你。”
李沫眼睛宛似淬了毒般,死瞪着他:“好,你很好。”
什么狗屁一万两,就是骗她过来的。
皇埔轩又对管家道:“往后李公子便是王府中人,你权当她是另一个本王便好,吩咐下去,莫让人怠慢了,对本王怎么伺候,对她便怎么伺候。”
管家的心咯噔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王爷到底怎么了,竟然说这个人跟他的地位一样高,难道王爷真的如外面所说的是断袖吗?
管家虽不知道王爷其中深意,但依旧老实的垂头应声:“是,老奴明白。”
管家捂着颤抖的心脏,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他要去消化一下,他不敢质问王爷,只能自己咽在心里。
皇埔轩嘴角微勾:“先给你五千两,你走的时候再给五千两。”
李沫这才眉开眼笑地说道:“好。”
皇埔轩:都到了京城,还以为走得了?
李沫:要不,拭目以待。
两人都在暗戳戳地想着自己的事。
李沫进了后院,冬哲一脸受伤的看着她:“李大人,你怎么这副模样?”
害得我好找,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他怕李沫会揍他。
李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头发长,见识短。”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冬哲在外面吹冷风,什么头发长见识短,我是男人好不好,不是女人。
今天去蹲点的事又泡汤了,李沫的心情很不好。
又想到疯陈还一个人住在客栈里,等着她打探的消息,心情更加烦躁。
可是,已经答应了皇埔轩,能不能提前走啊?后悔了。
这么一想,她更是心里烦闷,思忖着,赶紧办完要办的事,紧忙离开才是正道,这京城,往后一定要避之不及,再也不来了。
不来是以后的事,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去。
李沫实在是太无聊,去书房霍霍了一顿,故意把书本扔得乱七八糟,把秋雨几个气得牙痒痒的,这些书最后还是要他们来收拾。
皇埔轩却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怎么,无聊了?”
李沫把书一丢:“皇埔轩,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我一会要出去,你不许派人跟着我,放心,我会回来。”
把轩王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让他无话可说。
皇埔轩:“本王跟你去。”
李沫一脸抗拒:“不行,你答应我的,我在王府有绝对的自由权,才多久,你就要反悔了吗?”
皇浦轩沉默片刻:“好!”
…
入夜,李沫出府之后不久,已经感受空气里的暗流涌动。
李沫冷笑一声,嘴角邪魅牵起,皇埔轩呀皇埔轩,原来你只会说屁话,反起悔来果真是快得很。
李沫出来的时候是骑马,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仗着月色好,于是纵马奔腾,没一会儿,就把后面的人甩得远远的。
拐了两个弯之后,暗中跟着李沫的侍卫找到了停留在小巷中的马儿,李沫早已不知去向。
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
侍卫甲:“我现在终于知道冬哲,为什么找了两天都找不到李大人。”
侍卫乙:“没有保护好李大人,我们会不会被责罚?”
侍卫丙:“肯定会,说不定咱们脑袋都要搬家。”
终于到了司徒府,李沫看看四周无人,抛出手中钩锁,嘭的一声勾在了围墙上,双手抓住绳索,脚下蓦一用力,就上了围墙。
她一路小心谨慎,好似狸猫一般矫捷敏键。
突然犬吠声在不远处响起,两只小狼般大小的猎犬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对着李沫的方向大声的叫着。
艹,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养狗?
他娘的,一定要把这讨厌的狗给杀了。
“那边有人,快过去看看。”已经听到人声鼎沸,大批的家丁护卫往这边跑,看来司徒府的守卫很是森严。
李沫不得已,退了出去。
出来这么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怎能甘心。
李沫决定再去容丽楼探访。
这次的打扮与昨天不一样,王妈妈愣是没有认出李沫,看着李沫长相平凡,衣着朴素,一看就是没钱的人。
谁知道,李沫直接塞了五百两银票,王妈妈眼睛都瞪大了,想不到今天又看走眼了一次。
等她盘账的时候,又少了两千两银票。
为什么不是五千两?李沫表示王妈妈当时身上只有两千两。
王妈妈眉开眼笑地说:“客官,二楼包间请,可有相中的姑娘。”
李沫:“小桃。”
那小姑娘不错。
还是昨天的包间,还是昨天的人,只是今天晚上,有点不同。
这次不用催眠,只是闲聊,就从小桃的口中得知司徒雷又来了。
这是一个机会,今天晚上必须把他处理了,杀错人也无妨,这种如此奢靡享乐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大不了再杀一次,总会杀对的。
小桃弹了两首曲子之后,李沫一个手刀让她睡了过去,怕她中途会醒来,还特意加重了力量。
把灯吹灭,把门反锁,营造一种早已睡觉的感觉,从窗户翻窗而出。
此时已经是凌晨,楼里客人也大多歇下了,亮灯的窗户都没多少,外面的暗哨却还在。
因为三楼是招待贵客,所以房间比一二楼要大不少。
特别是这种包夜的,有时可能还会让护卫们在耳房休息。
司徒雷的房间是最里面那间,很容易找到。
贴着窗户静静听了片刻,里面没有动静,李沫想挑开窗子,仍然是打不开。
操**你大爷的,这个司徒雷到底有多怕死,连窗户都不开,难道他不怕闷死在里面。
此路不通,只能绕道走正门。
正门站着两个很忠心的护卫,一左一右,要想进入房间,必须同时敲晕或者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