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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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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发现朱炳身份的人是族老们,他不知道炳儿可还有活路。

朱炎的脸色有些白,司马晴晴看着,又于心不忍地说:“师兄不必担心,你孩子就是我侄子,司马家定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朱炳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

京城。

唐娇担忧朱炳的安危,可就连陈培尧都无法见到司马具,她想见一面朱炳更不简单。

这些时日因为朱炳的事唐娇着急得上火。

眼看着朱炳已经被司马家的人带走了好几日,唐娇因为担心他晚上都睡不着觉。

陈培尧看着唐娇这样子,还是在这日早朝结束拦住了司马具的马车。

司马具往外看了一眼,说实话是不想看到陈培尧的。

可陈培尧都已经做出拦截马车的事情了,他想若是再拒绝下去怕是这个疯子指不定用什么办法。

顿了一下,他让人把马车停到了旁边的茶楼。

司马具和陈培尧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茶楼。

司马具敛着神色,等陈培尧坐下来之后他问:“不知道陈大人找老夫所谓何事?”

“你应该知道。”

陈培尧冷着神色,看对司马具的恨意丝毫也不隐藏。

“我知道你是为了朱炳,可你也应该知道那是我们司马家的孩子。”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夫人想见一面那孩子,确定他的安全。”

司马具笑着眯起来双眼,说:“劳烦她挂念了,不过还是让她放心,不要总是惦记着别人家的孩子。”

陈培尧眉眼间的神色已经冷的很难看了。

看着陈培尧变化的脸色,司马具嘴角的笑容更重了几分。

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什么情绪都外露出来。

“过些时日就是你外公的生辰,余家那边可是要大办?”司马具突然问。

陈培尧冷着眉眼看着他。

“这些跟你没关系吧。”

这些年每年都假意惺惺往余家送礼,不就是想弥补心中对姨母母子的愧疚吗?

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过了,如何还能弥补回来?

“你啊,真的是跟你父亲一样冲动,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我们这样斗来斗去何必呢?”

他俨然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可陈培尧看着他胃里直翻腾。

“长辈?您是不是忘了我父亲和母亲是被谁害死的?”

陈培尧不仅是眼底神色,周身都带着杀气。

司马具身边跟着的侍卫都谨慎的握紧了佩剑。

司马具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说:“在你父亲的事情上或许我是做的有些过分,可归根结底还是你父亲太过顽固。”

“比如在朝堂上跟我作对,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可他却偏偏帮着旁人。”

“再比如,冥顽不化,知道我想要什么,可就是不给,所以,我只能使用一些极端手段罢了。”

“如今你和你父亲做的事情还真是一样,只希望你不要和你父亲一样的结局。”

司马具的笑容落在陈培尧眼中就非常挑衅。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问:“你想要我祖传的玉扳指吧?”

这话终于是问出来了,陈培尧紧紧盯着司马具。

“没错。”

“这玉扳指和我家祖坟有什么关系?”

司马具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说:“那玉扳指是打开陈家祖宗陵墓的钥匙。”

陈培尧没有很意外,这种答案他也猜到过。

“陵墓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司马具费尽心思也要得到那枚扳指,只能说那里面的东西对司马具来说很重要。

司马具直直看着陈培尧,就在陈培尧以为他要说出来答案时,他却转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

外面人头熙攘,小贩吆喝,司马具双眼有些出神。

“自然是有想要的。”

司马具声音很轻,陈培尧看着他的侧脸,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悲伤这种情绪。

陈培尧脑子有些乱,他在心里解析着司马具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是把司马具从某种情绪里面拉了回来,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方才那种让他反感的假惺惺。

“我若是说,你就给我吗?”

陈培尧无声看着他,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会的。

司马具无奈摇头,说:“所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

说着他把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完,然后起身。

“走了,希望你能做一个明白人,不要走你爹的老路。”

说着人往外走。

陈培尧捏着茶杯手露出青筋,在司马具走出包厢时突然说:“我倒是也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司马具脚步一顿,随后轻笑一声抬脚离开。

似乎是对他说的话丝毫不在乎。

陈培尧用力闭了一下双眼,压下去胸口翻腾的怒火才缓缓起身,离开了茶馆。

依旧是见不到朱炳。

唐娇知道时眼中神色都暗淡了。

“他还安全吗?”唐娇问。

如今见不到,但起码还是要确定他过得好不好。

“放心,我的人倒是能探查到司马府,他们除了限制朱炳的自由,不会亏待他的。”

唐娇也是担心啊,虽然朱炎回信说这件事不怪她,不用她担心。

可如司马家那样的龙潭虎穴,她如何能放心的下?

陈培尧看着唐娇为那个孩子担心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娇娇,你知道自从那孩子被接到了司马家你就整日皱着眉头,府里下人都大气不敢喘。”

陈培尧语气很平淡,可唐娇却听得心里一个咯噔。

她真的一直都是皱着眉吗?

“我……我只是太担心那个孩子。”

说着她声音都低了下来。

“抱歉。”

她没必要为那个孩子负责,陈培尧更没理由承担这些情绪。

甚至陈培尧都为了她去见最厌恶的司马具。

她确实是太过在乎这件事了。

明明朱炎都没说什么。

陈培尧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道歉,可能我这个人比较自私,不想让别人耗费你的心神。”

“我知道了,现在他安全就好。”唐娇说。

或许司马具不会伤害那孩子,她就祈祷,那孩子不会被司马家的人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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