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听到他说,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她的心脏猛地一阵收缩,寒龄双手紧紧揪住被子,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意识陷入模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能一遍遍的重复着这种痛苦。
陈郁宽一宿没睡,昨天他跟着寒龄在大雪里走了很久。
她不肯坐他的车,也不肯打车,自己执意一人在大雪里走。
陈郁宽拗不过她,但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
于是只能在后面默默跟着她,直到看她平安到家,他才转身回来。
昨天淋了雪,今天有点感冒。
陈郁宽干吞了片药,自己坐在窗前发呆。
他现在很想给寒龄发条微信,问她感冒没有,有没有按时去上学。
可他没有勇气,他不敢。
明明是他说的到此为止,如今这样又算怎么回事。
一整个上午,陈郁宽都坐在窗前发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宋书诚打来的电话。
陈郁宽稍一愣神,点了接通。
喂?
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啊?
有一点,找我有事?
是这样,宋书诚说,麻烦你件事。
说。
你有没有寒龄的联系方式。
她怎么了?
宋书诚叹了声气,说:她今天没来上学,假也没请什么也没说,按理说不应该啊,这小姑娘平时也没逃课的习惯,今天怎么还没来呢。
陈郁宽一听坐直了身子,没联系家长?
联系了啊,这里就只留了他爸的手机号,我打一上午了,打不通,她班主任都急坏了,问我有没有她联系方式,我这不就想到你了。她在你店里打过工,肯定留手机号了吧,你给我一个,我打电话问问。
陈郁宽预感不太好。
他报了手机号,又说:打不打得通都告诉我一声。
挂断电话,陈郁宽回房间穿衣服,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想亲自去看一眼。
正拿上车钥匙往外走,宋书诚的电话过来了。
陈郁宽边接电话边往外走,通了吗?
打不通啊,宋书诚语气听起来有点着急,一直响就是没人接,算了,你知不知道她家住哪儿啊?我去一趟。
我去吧,陈郁宽开门下楼,一会儿给你消息。
嗯?你去?
嗯,陈郁宽脚步加快,挂了。
楼下,庄棋诶一声,上哪儿啊这是,这么急。
找寒龄。扔下这三个字,人就没影了。
那你走这么快干啥?庄棋在他身后喊,人又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