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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郁宽脚步生生顿住。

他朝他轻蔑地扯了下唇角,没再往前走。

他看着寒程良撑着伞把寒龄拉进车里,车子启动,经过他身边时,溅起一片很大的水花,最后扬长而去。

陈郁宽没躲,任溅起的水淋了一身。

轰隆

一计惊雷劈下,陈郁宽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有点遗憾。

只是因为刚刚在寒程良的车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往车内看了一眼。

只可惜,车窗上贴了镜面膜,他看不到里面。

这就意味着。

他失去了最后一次见寒龄的机会。

陈郁宽扯着嘴角,将湿透的烟含进嘴里,尽管他知道吸不出什么。

可他还是吸了一口。

入口的只有无边无际的苦涩。

终于。

在仲夏的第一场大雨里。

他彻底失去了寒龄。

陈郁宽回店里时候庄棋还没走。

他浑身湿透的回去吓坏了庄棋。

我去,你哪儿去啊,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庄棋给他递纸,快擦擦快擦擦,我说你傻啊,多大个人了,下雨不知道躲啊。

陈郁宽没说话,整个人站在那,像一具躯壳。

庄棋看着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他收起玩笑话,秒变正经道:咋啦?出什么事儿了?

陈郁宽依旧一声不吭,他僵直地站在那,浑身被雨浇了个彻底,头发凌乱地贴着额头,往下滴着水,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垮下去的脊背,整个人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庄棋心里没由来的一跳。

他一瞬间感觉有些害怕,因为他从没见过如此狼狈的陈郁宽。

即使在那段他最难熬、为梦想奔波不前的时候,他也没看过他这幅样子。

记忆里的陈郁宽,无论发生多大的事,面上总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甚至还可以和他们谈笑风生地开开玩笑。

可现在。

他整个人透着股自暴自弃的颓败感。

就好像,生生被人抽走了灵魂。

庄棋从吧台里绕出来,走到他面前,惊慌道:不是,你咋的啦?别吓我行不?宽儿?你说句话。

我没事。

这是陈郁宽从刚才进屋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他嗓子哑的厉害,仿佛失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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