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绪发怔,不可控制地想起了刚才在清吧发生的一切。
她居然见到了陈郁宽。
在时隔四年之后。
这四年里,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和他再见面的场景。
她幻想着,如果再见面,自己一定要潇洒一点,装出完全不认识他的样子,轻轻一笑和他擦肩而过。
可是今天在清吧里看见他的第一眼。
寒龄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个被她封存在心底最深处的人,如今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惊讶、恍惚、难过、痛恨......
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当时一并涌上心头,让她无法笑着说出那句你是谁,我认识你么?
所以她只能强撑着最后一点自尊和体面,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
四年了。
寒龄还是恨。
恨自己,为什么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被他牵动情绪。
明明当初他伤的你快死掉。
想着,她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腕处,然后淡淡移开。
另一边,百米之外的清吧。
陈郁宽一人喝着闷酒,整个人沉闷又颓废。
抱歉抱歉啊,袁奇急匆匆赶来,拉开凳子坐下喘了口气,收工晚了,等挺久了?
没。
你这怎么还自己喝上了?袁奇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不仗义啊,说好了一块喝,你怎么自己开小灶啊。
谁让你来这么晚。
哎呀,我现在这不是大忙人嘛,谁像你啊,这么自由。袁奇说,哎,我说真的啊,你这现在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吧,不打算签个公司,就自己单干啊?
陈郁宽晃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不自由。
你这还不自由?想跑哪跑哪了大哥哥,我说你这个月是第几次往这儿跑了,你打算在这安家啊。
我说签了公司不自由,陈郁宽淡声说,是有安家的打算。
真假的?袁奇挑挑眉,是不是为了来陪我?
陈郁宽瞥了他一眼,滚蛋。
那你是为啥啊?这儿离川海可两千多公里,你妈能让你跑这么远,他们可就你一个好大儿。
陈郁宽默了默,沉声道:为了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