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宽看着她,低声回答道:陈郁宽。
陈郁宽是谁?寒龄轻笑一声,我认识你么?
陈郁宽被甩开的手垂在一侧,有些无助,接着,他慢慢道:陈郁宽是你前男友,还会是你现男友,以后还会是你老公。
......
寒龄被这话气笑了,她看着他,你没睡醒吧?
我很清醒,陈郁宽说,寒龄,我们聊聊。
聊什么?寒龄讽刺道,聊你当年可怜我的细节么?
......寒龄。
怎么?现在又看我可怜,打算重新可怜可怜我?
我没有,陈郁宽低声道,我没有可怜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我当年说过,寒龄一字一顿,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话你忘了么?
没忘。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郁宽说,寒龄,我想让你回来。
寒龄笑了声,觉得他这话实在荒唐。
你说什么?让我回去?回哪儿?回到你身边让你继续可怜我?
陈郁宽。
再次见面以来,这是寒龄第一次又喊了他的名字。
陈郁宽眼眸稍动,看着她。
当年不是你说的么?可怜不是爱,现在想让我回去,她讥诮道,怎么?你爱我?
陈郁宽没有片刻犹豫道:我爱你。
寒龄没料到他会说的这么干脆,心里轰隆一声,那沉睡已久的情愫被唤醒,让她整个人一瞬间愣住。
陈郁宽看着她,又重复一遍,我爱你寒龄,一直以来都爱你。
寒龄头偏向一边不再去看她,她指甲用力扣着掌心,疼痛感传来。
她闭了闭眼,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情绪。
够了寒龄。
四年前是被伤的不够么?
一句我爱你又让你摇摇欲坠了?
寒龄重重咬了下嘴唇,直至血腥味蔓延开来,她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她笑,是么?真可惜,可是我不爱你了。
她红唇勾了勾,像诅咒似的说:陈郁宽,你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
陈郁宽心头一震,一股浓重的酸楚涌上心头,他哑声道: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么?
是,寒龄眼圈发红,眼神决绝道,陈郁宽,爱而不得就是我对你最好的报复。
她说完,正好驶过来一辆公交,寒龄转过身抹了把眼睛,头也不回了上了车。
车开走,陈郁宽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神。
他勾了勾唇,露出抹自嘲的笑,原来,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
上车后,寒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双臂抱着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眼泪也在这时候不争气的越掉越多,她粗暴地抬手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