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种时候,她根本做不到不去担心他。
想到这儿,寒龄再也不能理智地坐下去。
她不管现在自己和陈郁宽是什么关系,也不管这样做是不是会让他误会。
她什么都不想管,她只想见他。
她要去找他。
室友看她要出去,忙说:你要出门啊?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吧,马上到门禁了。
寒龄利落地穿上鞋子,说:我知道,但我有很重要的事。
啊?什么事啊?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不回了。
好吧,室友也没多问,只说,那你小心点啊。
嗯。
寒龄一口气跑下楼,又跑到校门口,匆忙拦了辆出租。
坐下后,司机问:去哪儿啊?
寒龄忽然顿住,心里一空。
是啊,去哪儿啊,她要去哪儿找陈郁宽。
现在早不是四年前了,她不知道他住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去哪儿,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心里凭空生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她突然有种很恍惚的感觉。
四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么?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彻底失去了和陈郁宽的联系,以至于现在只是想见他一面都无从出发。
同学,司机看她愣着,催促道,去哪儿啊?
寒龄回神,眨了下眼睛,报了清吧的地址。
车子开动后,她失神地望着窗外。
她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他,所以只能去之前他去过的地方碰碰运气。
只是今天,她并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车到清吧后,寒龄进去仔细环视一圈,并没有陈郁宽的身影。
她继续坐上车,去了之前两人一块吃饭的那家馄饨店。
依然没有。
她又去了自己住的那间公寓。
还是没有。
寒龄一直在外面找到深夜,她去了自己之前所有和陈郁宽遇到过的地方,只可惜,每一处,都没有他的身影。
最后的最后,她孤身一人走在万籁俱静的黑夜里,空荡的马路上不时掠过一辆车,寒龄蹲在路边,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里那股压抑的悲痛越来越强烈,最终化为一声沉痛的呜咽。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
她真的已经彻底弄丢了陈郁宽。
那之后的很多天,寒龄依旧没有陈郁宽的消息。
尽管群里的聊天每天都在继续,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