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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谢言岐便含走她唇上初凝的露珠,辗转流连过她的唇角、玉颊、下颌,最后,暂且埋在她的颈窝。

他鼻息温热,拂过细微颤栗,初沅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襟,娇音颤颤抑着口耑:没、没事唔

末了的尾音,因她难耐地咬着唇,转而吟出含糊的一声低呼。

谢言岐放在她月要际的手,穿过交叠的袍衫,徐徐往上,最后隔着单薄一层里衣,一握。初沅登时惊呼着,软倒在他怀里。

他的动作横行无忌,越过那捧软雪,从初沅的肩头抚过。外衫翩然落下,不经意碰倒桌案摆放的杯盏,茶水随之倾倒,将衣裳濡湿。

明明屋中间的这张桌案,距离屏风后面的美人榻,不过十步之远。

他们却走的格外磕磕绊绊。

接连落在地上,绊住他们步履的,是初沅细指翻转,解开的他的月要封、月白的外袍,还有谢言岐抬手抽走簪子,从她发髻落下的玉冠

两人几乎是一并跌倒在轻软茵褥上。

谢言岐单手桎梏着她的两条皓腕,带着一片阴影倾身压上去,急骤的吻,或轻或重地落下,碾磨着她的唇。

也说不清是因为酒中的药效,还是因为他对她,始终压抑着最原始的谷欠望。

终于在间隔三年以后的今日,轰然溃决。

初沅予取予求。

然而,一切却都戛然而止于,他的手没入素绢袴,侵向那令人心神向往处。下一刻,谢言岐唇上一痛,尝到齿间漫开的腥甜。

他倏地睁开眼睛。

初沅也在看着他,瞳眸蒙着一层迷离泪雾,眼神却清醒,透着刺痛人心的淡淡悲切。

原来,他记得的,就只是这事吗?

尽管谢言岐的眼前重影幢幢,一阵清晰,一阵模糊。但还是为她眸中的泪光,心脏紧缩,骤然怔住。

熟悉的绞痛再次上涌,从心口处,蔓延至四肢百骸。

谢言岐已经说不清,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究竟是喉间涌来,还是因为,她咬破下唇的伤口。

恍惚之际,初沅推开他,光着两条纤细笔直的月退跣足下榻。她一件一件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裳,颤抖着指尖穿戴。

一时间,他们好像又回到扬州刺史府那间密室。

那时,他也是这般旁观着她穿衣的动作。

只不过如今,境遇、情势,大不相同。

这回,是她先清醒。

过往和现实拉扯着,谢言岐头痛欲裂,耐着心口的绞痛、炽烈的药性,起身抱起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放在榻上,动手给她更衣。

初沅没再推拒。

长公主给的,仍旧是男子的袍衫。

末了,她衣衫齐整,坐在榻边;他仍旧是随意披着件外袍,肌理紧实的月匈膛大敞,半跪在她身前,仰首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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