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沅没有应话。
但她噙着笑低首的瞬间,到底是流露娇怯,没能瞒住思绪。
她想
他应当是,懂得她的意思。
拾掇好以后,初沅便回到寝屋,站在窗前来回踱步。
时不时地,便冒着凛冽寒风启开窗扉,看向外头的雪景皑皑。
然而,她始终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任何的动静。
初沅又不敢将窗牖落锁。
于是她莲步轻移,复又走向帐幔垂落的床榻。
怎知,她方探手进去,准备挑起纱幔,细腕便被人扣着往里一拽。
初沅猝不及防,全无防备地便朝着床榻跌去。
也不知几时,谢言岐候在她的帐内。
他按住她的纤腰,迫着她撞进他怀里。
旋即,他极轻、极肆意地笑了声:殿下是在找微臣吗?
初沅枕在他胸膛,细微感受着,他说话时的胸腔微震,原先的惊慌失措散去,她慢慢地回过神,抬头看向他,澄澈的双瞳次第染上笑意,本宫还以为,谢大人不懂我的意思。
他送她的,和她还给他的,其实是两样东西。
只不过,她今日赠他的,是她拿着先前的那颗夜明珠,找宫里的梓人帮着照做的但她却将其上镂刻的诗句,换成了最末的两行。
直白地倾诉着,她的思念。
谢言岐眼珠不错地凝视着她,眸里浮着淡淡的笑意,殿下又怎么笃定,臣一定会懂?
四目相对,初沅禁不住小心翼翼地向他凑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亲了亲他的下颌,小声地问道:难道,谢大人就不想讨要生辰礼了吗?
她看着他,两扇睫羽怯生生地轻颤着,羞赧又委婉地,透露着她那点小心思。
有些事情,心照不宣。
谢言岐贴着她腰际的掌心,好似都烫了几分。
可他喉结微动,沙哑着嗓音明知故问:所以,臣的生辰礼,究竟是什么?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不曾移开她的眉眼,眸色沉沉,蕴着几不可见的谷欠念。
初沅几乎要沉溺其中。
她略微支起身子,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笑道:谢大人若是猜到了,便给你。
话音一落,谢言岐终是勾起了唇角,忽如其来的一点真切笑意,使得他眉宇间的风|流之意愈甚。
他扣住了她的月要肢,翻了个身。
天旋地转之间,初沅便处于弱势的下方。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谢言岐便吻住了她的唇角,轻笑道:这可是殿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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