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后退的街景晃过窗户。鸠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时不时用余光偷看男人的俊容。
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杜宇笑道。
她的小心思被发现,害羞感直直涌上来,冲红了脸。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上车时忘记问,等现在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恼自己的在杜宇面前的迟钝。她对这个人总是产生没由来的安全感,按理说不该是这样的。
前面就是,男人抬起下巴示意,那片花田。
鸠团的印象中她好像来过这里,等车停好,她下去仔细观察了一儿,才想起来大一外出实训,在这个地方待过一整天。
她忘性很大,常常是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得回到特定地点才能想起。
但是经历过的种种,一定会形成某样契机,一点点在她生命中堆积起来。
杜宇?她望着男人的脸,愈发觉得熟悉。
我们以前,是不是……
杜宇期待她说下去,可这话讲到一半,终究是没能完整记起。
他等了太久,不着急这几分钟,牵起鸠团踏上花田的小路。
香味弥漫在周身,他们的衣服与皮肤都吸满了花的芬芳,回忆伴随这股香气一同钻进鸠团脑海里,她愣在原地,将视线从广阔花田收回到杜宇紧紧牵着她的手上。
杜宇……我是不是答应过你什么?
一阵风袭来,卷飞的花瓣飘向天空又缓缓落下。
她的双眸中透着点点亮光,引燃杜宇这把干柴。
你答应嫁给我的。
难怪她对这个男人毫无防范心,难怪她不讨厌他的触摸甚至主动迎合,难怪她总觉得自己曾经见过他。
原来不只是那次相亲,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很早便注定。
痛苦的人从来只有杜宇一个。因为鸠团总会在他忙碌远离她的时候,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当初嫁给自己的约定,既可以当成氛围衬托到了的玩笑话,也可以当成是真情实感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