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换上厚外套的天气,冷风刮过来露在外头的皮肤立刻干涩起皱。
鸠团手心热乎乎,手机壳上粘着汗。
她一连敲了姚苏七八个电话,除了开头两个接到了她的声音,后面一概打不通。
她一个人急得要死,在家门口的草坪上反复转悠着,单一件毛衣包着,连外套也懒得拿。
说起来,鸠团的预感实在太强烈,前几日同姚苏聊天,替她排解情绪,听她讲最近手头的事终于安排完,暂且不用加班。
鸠团上赶着问,既然有空,她们好些日子没聚,何不趁这次去吃之前感兴趣的一家铺子?
姚苏绕过了这个话题。
给姚苏打过去的七八个电话中,夹了一个杜宇的电话。
她知道杜宇周六一大早去公司拿合同原件,按理说没有别的事情要他忙。
杜宇,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去姚苏家看看,她不接我电话。
刚下楼,在停车场。现在路上不堵车,回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你——记得拿她家的钥匙。
鸠团挂了电话,这才感觉到肩膀发冷,她回头看了一眼,庆幸大门够重,没被呼呼刮来的风吹关上。
她除了个手机,啥也没带。
电话里杜宇说的没错,与其急这一小会儿,倒不如收拾收拾行李。
她已经想好了,这个周末要么蹲在姚苏家,面对面监视这位状态明显不太行的挚友,要么陪她杀去柏南和狗男人对峙。
当然,她非常不希望是后面这种情况。
姚苏的火气完全是被层层欺骗一点点燃爆的。
她把一长串的对话截图给鸠团看了,从否认,理直气壮的反驳,到稍微服软,把矛盾扯到姚苏非跟他异地这件事上头。
还不等姚苏发作,鸠团是越看越气。
她想不懂一个男的怎么会把多数问题甩给对他那么好的女朋友。
鸠团,冷静点。你这个语气,好像被出轨的不是我而是你。
当然了,她也想不懂自挚友那日颓靡后,状态瞬间满血复活,大中午的都能看见她发吃火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