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荆戈语气僵硬。但既然回应了,就是不想纠结刚才那件事了,谢宴松了口气。
谢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微臣听闻,陛下幼时曾被奸人构害,身中剧毒,此毒无药可解,陛下遍寻天下奇方,却依然只能找到以毒攻毒之法。”
“但此法并非长久之计,陛下每服下一次药,体内之毒都会深重一分。长此以往,陛下身体十之八九会被此毒拖垮。陛下,可有此事?”
荆戈危险地看着他,“确有此事。不过,谢卿言此,是何意图?”
谢宴微微一笑,神色温柔,荆戈撞上他的视线,忍不住晃了下神,呼吸微滞。
“微臣早年间曾遇见一位高人,这位高人教与臣许多治病医人之法,并告知微臣一味可解天下奇毒的药方,因此,微臣或许可为陛下解此剧毒。”
荆戈略有些怀疑,“谢卿所言当真?”
谢宴:“微臣怎敢欺瞒于天子。”
“不过,谢宴需要先为陛下诊脉,确认一下陛下所中之毒是否可用此方化解。”
荆戈不知道他是在搞什么名堂,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犹豫片刻,他伸出胳膊,放在案桌上,“诊吧。”
“遵旨。”
谢宴走过来。他并不懂医术,所谓奇遇都是瞎编的,但他洞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秘密,的确知道如何化解荆戈身上的剧毒。
但他必须装作懂,诊脉……也是必须走的流程。
谢宴伸出手,缓慢地拨开荆戈的袖口,手指放到了荆戈的腕间。
荆戈像是触电一般,轻颤了一下。柔软的指腹带着温凉的体温传递到荆戈的肌肤上,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无限回忆。
谢宴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在那方面,更是对他百依百顺。这双白皙修长的手,曾经被他按着放在身上,分明没有他自己的力气大,却给予了他无数美妙又无法复制的体验。
他真想……真想再尝尝。
荆戈睁大眼睛,清醒过来,他心底一慌,猛地推开谢宴。
谢宴猝不及防,被这股大力推得往后退了两步,踉跄着差点摔倒,勉强稳住身体,但这也足够狼狈的了。
谢宴心情顿时变差,他眉间一锁,正想发火,突然想到荆戈的身份,只能把话憋了回去。
他敢怒不敢言,阴阳怪气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荆戈脸色阴晴不定,他本来还在唾弃另外两个自己,没想到转眼间,他就因为一个简单的触碰,心里涌起无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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