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最近辛苦了。明日的早朝朕让人取消,我们睡到自然醒。”
谢宴仰头,贴在他的胸前,轻声道:“今日……谢谢陛下。”
他没有说谢的具体是什么,但荆戈却能明白。他低头吻住谢宴的眉心,轻叹道:“阿宴……”
除去了秦越风这一不稳定因素,朝堂局势清明了不少,也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这日,荆戈去上早朝。
谢宴蹲坐在寝宫前的阶梯上,手里拿着一个毛球,逗猫玩。
“谢大人。”
谢宴没动,没起身,依旧逗着猫:“昌叔,有事吗?”
昌叔看着他手下的那只猫,“谢大人,趁陛下不在,老奴有些话想跟大人说道说道。”
“说吧。”
“陛下如今对大人的宠爱,总是让老奴想起,陛下曾经对大人手中这只猫的宠爱。”
“昌叔,这个事儿,你提过了。陛下不长情,我知道的。”
昌叔摇摇头,眼里划过一抹深意:“老奴并不是想提此事。”
谢宴沉默。
昌叔继续道:“老奴只是偶尔有种错觉,这白猫似乎不是从前那个。”
“倒是谢大人的性子,更像以前那只猫。”
谢宴指尖一顿。
“以前那只猫,从来不吃生食,一直是跟陛下共同进食,只要陛下得空,都是他亲自来喂。那猫的清洗,陛下也从不假手旁人。陛下还与那猫同寝而眠。”
“老奴一直觉得,那猫不像猫,再有灵性的猫,也不会处处表现得像人一般。发现秦越风与云雅公主之间的猫腻,也完全得益于那只猫。那种暗示性的行为,岂是一只猫可以做到的。”
谢宴静静地听着,他已经明白了昌叔的意思,不过他没有打断对方。
昌叔细细诉说着:“谢大人,你应该注意到了,你回到京城的那天起,这只猫就失了宠。老奴很早以前就开始琢磨,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那日秦越风的话也特别让老奴在意,陛下一直闭口不言,老奴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陛下的毒,真的是谢大人解的。”
“老奴也和秦越风有着同样的疑惑,谢大人,你是如何为陛下解毒的。”
“不过,老奴也知道,无论是在陛下身上,还是谢大人身上,都得不到答案的。”
谢宴站起身,看着这张苍老却无衰败之意的面容:“昌叔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