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融合,到底造成了怎样的混乱,谢宴已经不敢去想。
昌叔还是一如既往完全听命于荆戈,他一打开房门,总能碰到昌叔挡在门外,他说荆戈不允许他出门。
谢宴曾经试图跟他动手,可他却发现昌叔身体里竟然存在真气,并且已经到了元婴期。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突破,谢宴从焦急慢慢变得冷静,他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闭眼想了很多东西,再睁眼时,眼底已是绝对的冷静。
他打开房门,昌叔依旧在门外守着。
“昌叔,帮我跟荆戈说一声,我想见他一面。”
“荆戈不……”昌叔止住了声音。
他看到谢宴手里攥着一把金色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昌叔皱起眉,他试图用真气拨开那把刀,却意外地发现谢宴周围弥漫了一层无从入侵的棉花般的屏障。
“让他来见我,不然……”谢宴没有犹豫,略一用力,那锋利的刀尖就戳进了肉里,瞬间流出了血。
昌叔立即道:“我答应你!”
谢宴松开了手,胸口还在流血,他的双唇已经发白了,可脸上没有任何异色,身形如松。
昌叔安抚了他一句,立刻下了楼。
谢宴看着那染血的刀刃,轻笑了一声。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荆戈。
荆戈很快就出现了,他一迈入房间,就对他进行了搜身,把他身上那把利刃夺了过去,然后扒开了他的衣服。
他看到那有一指深的伤口,脸上的肌肉顿时扭曲,“谢宴,你以前不会用这种手段。”
谢宴低头看着他,荆戈伸出手,治疗他的伤口,温暖柔顺的真气渡入他的身体里。
是真气,而不是神明之力。荆戈还没有杀封寂。
谢宴松了口气。
荆戈治好了他的伤,一抬眼,就对上了谢宴温柔含情的目光。
这个目光瞬间让他回到了过往,他心尖一颤,握住了谢宴的手,“阿宴……”
谢宴摸了摸他的额头,“荆戈,再告诉我一遍吧,为什么要弑神,为什么想成神。我知道,你不是见到我之后才有这个想法的,而是从见到第一个神明后,又或者更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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