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心神,让身体松懈下来,冷静开口:“孟斐,你想做什么?”
孟斐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戏谑道:“宴宴,我们好歹也是曾经的未婚夫夫,你背叛我去找其他人,我就不提了,现如今他不要你了,我却不会嫌弃你。”
“不如就趁今天,把我们的未完之礼补上吧。”他伸出手指,摩挲着谢宴颈间的皮肤。
谢宴忍住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不适,眯了眯眼,“孟斐,你又不喜欢我,何必每次都从这个方向入手。你猜我上次是怎么识破你的。”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在你没背叛我之前,我就表达过,你可是我最爱的……”他附在谢宴耳边,做出了一个口型,那是在说「神明」。
谢宴并不理会他的言语刺激,集中精神捕捉到他的一个空档,他猛地用力,用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匕首扎向孟斐的胳膊。
孟斐吃痛,松开了对谢宴的桎梏。
他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胳膊,上面被割出了一道一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转瞬之间就流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向谢宴手里拿着的那把伤他的利器。那是一把金色的匕首,但外形却与当日重伤他灵魂的那一把无异。
他咧开嘴,与浑身杀气的谢宴对视着,笑道:“怎么,你想在这里杀我?”
谢宴冷冷看着他,在心里衡量一番,收回了匕首,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孟斐眼里划过一抹阴暗,自胸膛发出嗬嗬的怪笑声,“宴宴,这么着急离开,我可真不高兴啊。”
谢宴刚勾开门锁,鼻腔里突然吸进一股怪异的香气,双腿瞬间软了下去。
孟斐走过来,用那未沾血的手臂勾住谢宴的腰,“我说要补上我们的未完之礼,可不是开玩笑。”
密闭的洗手间里充溢着Alpha的信息素,谢宴大脑一阵发昏,浑身泛起难受的麻痒感来,自深处涌出一种深深的渴望,那是Omega对于Alpha标记的渴望。
他被孟斐诱导进发情期了。
回过神来,孟斐已经将他放在了洗手台上,抱着他的腰嗅闻着他的脖颈,危险的犬齿伸出来。
“宴宴,要怪就怪荆戈不想标记你,才能让我钻这个空子。”
发情期来得异常凶猛,一阵一阵冲击着他的神经,谢宴咬破嘴唇,痛感将他的神志扯回来一点。
他缓慢地将手挪上孟斐的后背。
孟斐陡然停下了动作,冰凉的匕首抵在了他心口的位置,尖端已经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皮肤里。
他勾出一抹笑意:“怎么,谢教授真的想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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