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还需要后续进一步治疗与照料。”梁初年说道。
“哦对对对,”那人抹了一把眼泪,“那等出院那天我们再来感谢梁医生。”
梁初年摇摇头:“本职工作,不用谢。”
许安南在一旁看着,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梁初年时就能感受到那么强烈的安全感。
一个是医生这个身份本身带来的,另一个是梁初年无论何种情况都一直保持着的专业工作态度,并且专业能力过硬。
不怪他的那些病人喜欢梁初年,许安南自己也喜欢。
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梁初年分得特别清楚。
梁初年带着家属办完了手续,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又回办公室,许安南跟在他身后,刚把门关上就被梁初年从身后抱住了。
他似乎很喜欢拥抱这个动作。
“你知道如果在格斗赛里,我们是不能把后背留给对手的。时间久了都成条件反射了,一有人靠近我就躲,躲不过就摔他。”
许安南一边说一边拍拍梁初年的手背:“你是个例外。”
梁初年知道他说这些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不仅没松手,还轻轻蹭了一下许安南的发丝,“头发长了。”
“对啊,有空得去剪。”
“许安南。”
“嗯?”
“你不要受伤。”梁初年说道。
他见了太多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专业能力让他可以做到泰然处之,冷静地处理一切复杂手术。
可是医者不自医,现在的梁初年已经没办法做到冷静客观地为许安南做手术了。
“怎么突然说这些…我之前的比赛你没看过吧,都不怎么受伤的,真没事,不用担心我。”
“我都看过,”梁初年说道,“但是我也看过你身上的伤,都看过。”
梁初年这么一说,许安南才想起来他给自己做手术的时候应该是半光着的,莫名有点害臊:“那都是打私赛的时候留下来的,对方不按规矩来才总受伤,等我的禁赛期过去就没事了。”
“倒是你啊。”许安南转过身靠在门上,两只胳膊随意地搭在梁初年的肩膀上,“救死扶伤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是你的职责所在没错,但你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尽力就好。”
和梁初年在一起之后,许安南才真的切身明白「尽力」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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