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种无趣乏味又没有多少家底的普通人,还有一条腿是跛的。
周惜完美优秀得无可挑剔,还长了那么一副好皮相,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
一辈子都不可能,他俩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
只有他被周惜迷得找不着北的份。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趁着感情还没那么深,理智还在,一定得及时止损,不能再往里陷了。
“——余叔叔,你难道真能忍心看我舅受折磨啊?这约定就是短期的,又不是长久的。余叔叔,你给句明白话,你到底能不能答应当我舅的药?”
余京海蓦地抬起头,再次看向曲子献,大声地说:“这事儿我不答应。我不帮!”
说完,他不再犹豫,突然拎住曲子献的一条胳膊,把人拽到保安室的门口,打开了门,就要赶这小外甥离开。
然而,门一打开,就意外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周惜站在门边,神情不复温和,眉眼间隐约透着复杂难辨的愠意。
周惜是接到医生秦牧的电话后匆忙赶来的。
前些天他和秦牧说起了最近体内信息素变化异常,波动频繁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居然碰巧被曲子献听去,当时没人发现,是后来曲子献找秦牧打听,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们才知道原来曲子献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曲子献问得很仔细,跟秦牧确认了目前只有余京海的信息素能解决这个难题。
最后还信心满满地向秦牧保证,“这事好办,我来解决,既然那余叔叔是我舅的药,那我把药给我舅买来就是了。我们家不差钱!”
秦牧一听就觉得不妙,赶忙通知了周惜。
曲家这小少爷性格太跳脱,即便有周惜时不时地管教着,但脱缰野马一天不驯,更能撒野折腾。
周惜猜到曲子献会跑去找余京海,提无理要求的时候,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这小外甥被全家惯得比较自我,很是顽皮大胆,无法无天的,心眼虽不坏,但说话做事经常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他怕到时候小外甥说些不该说的话,会惹怒余京海。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余京海的性情有所了解。
余京海是为人忠厚老实,不会随便冲谁发火,但想事情很固执,跟牛一样倔,不识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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