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也十分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帐篷,脱了衣服,窝进睡袋里。
对面的石延被他的动静闹醒了,眼睛睁了半条缝,“老余?你怎么才回来?”
也就是随口一问,人都没完全清醒呢。
却见余京海心情很好地答了话,“和阿惜看星星来着。”
石延啊了一声,眼皮垂下去,“又是那星星老师?”
“不是。”余京海语气格外认真地强调,“他说他不喜欢星星,他喜欢太阳。”
“啥星星又太阳的……”石延嘟囔完了,又倒回枕头上,睡着了。
余京海拽起被子,盖了一会儿,身体还是烫的,他嫌热,又把被子甩开,两条胳膊交叠着都垫在了脑后,目光灼灼地盯着帐篷顶,像是那顶上挂了个大太阳。
直到看累了,眼皮垂下去,睡着前,他还呷着嘴皮子,慢慢地,却又很是坚定地念了句:“阿惜,我当你的太阳啊。”
第二天一大早,组织活动的老师热情地召集大家起来吃早餐,宣布了当天的行程计划,上午去登山,下午去野钓。
都得走路,都是体力活儿,每个人不单尽量把早饭吃好吃足,还不忘往兜里揣零食。
余京海的早餐包子还叼在嘴里,人就已经跑回帐篷里翻起了旅行包,从包里找出好些周惜喜欢吃的小东西,再一个个地塞满了自己衣裤上所有能装的位置。
最后又检查了包里的其他装备,想了半天,确定没有漏什么,才开始拉包链。
他刚把背包的拉链拽上,就见石延急冲冲地从外头跑进来。
“老余,小周病倒了。”
余京海猛地一张嘴,最爱的肉包子掉到了地上,他也顾不上,忙丢开背包,沉了脸色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病了?哪儿病了?病成什么样儿?感冒?发烧?”
问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昨晚吃烧烤的时候,周惜说过胃不好。
“还是胃出毛病了?”余京海问着,赶紧又把背包拎了回来,重新打开拉链,把塞在内袋里的一个黑色塑料袋揪出来,倒出了十几种药。
旁边的石延在给他解释情况:“你先别慌,我刚打听过好像是有点儿低烧,问题不大,不过今天的活动肯定是去不了的,人都爬不出那睡袋……”
余京海一边听着一边把对应的药拣出来,全握在掌心里,起身就往外跑,跑远前还冲石延喊了,“我今天也请假,活动我都不去了,你帮我说一声。”
石延也没多话,摆手让他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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