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嗯……在呢……”周惜总是好脾气地回应着,喉咙再怎么干渴发热也不停止,很是顺着余京海。
余京海就在周惜的床上,卯足了一身的力气,把人整得舒舒服服的,还笨拙地学着他的吻法,取悦他,手脚挨紧了他,替他按摩一般,用心地揉捏那副单薄的身子骨。
直到周惜觉得差不多该闹够了,抬头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将近凌晨三点。
他浑身舒畅得有些昏昏欲睡,犹然撑着眼皮,看着余京海,一手抵上余京海的肩,轻挡了挡这个还在蹭他,像是不知餍足的男人。
“京海,该睡了。”他低声劝着,“你今天不是还要上早班吗?”
余京海含糊地唔哼着,偏过脸去,浑浊的鼻息黏上了周惜的耳根,显然还在流连不舍。
“脸上的伤得擦药,先别睡,我给你擦药……”周惜轻拍了拍他的肩,才把他推开,下床去把药找出来。
余京海用的伤药,周惜过后又从校医室那边多拿了一份,放在宿舍里,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余京海从背后环住他,探出半个脑袋,瞧见了那些药,讶异地问,“怎么还在你自个儿宿舍里存我的药?”
周惜轻笑了一声,“跟你学的啊,之前是谁存了我的抑制剂?”
余京海心头瞬间暖乎得要冒火星子,脸埋入周惜的发间,顺着向下,又去啄了后边的那枚腺体,把感谢和欣喜都倾泻在注入信息素这动作里。
周惜低低地哧了口急气,竭力绷正了语调,“别弄了,要擦药的,快点,不困吗你?”
余京海这才松了牙,老实地把脸凑到他跟前,让他上药。
周惜眯着眼角,借着灯光,抹了好几遍药膏,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扔掉棉签,重新躺回床上。
余京海胳膊一抻,就想把人捞进怀里。
“脸要放平,现在开始不能乱蹭。”周老师语气严肃地放下了警告。
余京海只好改成去握他的手,除了手上不规矩之外,身体很听话地扳正了,头也不会歪。
周惜放了心,拉高了被子,盖到余京海的下巴处,随后慢慢地闭起了双眼。
“阿惜,谢谢你陪我过生日,这生日是真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余京海的声音忽的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嗯……我也不会。”周老师确实忘不了今晚他是怎么厚着脸皮主动去和一个人亲近的,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若是放在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谈恋爱的时候会做这么“狂野”的事。
余京海明明是他交往过的对象里最为老实质朴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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