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抿了唇,在玄关处和外甥僵持了两分钟,最后松开了手里的钥匙,转身走回卧室。
卧室的门关上后,曲子献心有余悸地抚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劲儿,耷拉着脑袋,挪脚进书房,对着摄像头扑通一跪,绝不弯腰,以示认错的诚心。
……
周惜回了房,随便地整理了行李箱,便躺在床上歇着,可满脑都跳着纷杂的念头,闭了眼像是总能看见余京海不高兴的脸。
他当晚就没能睡踏实,半夜爬起来改了航班,天一亮便匆匆洗漱,拖着行李箱,赶去学校。
余京海一早起来也很匆忙,忙着窝在洗手间里应对提前来的易感期。
原本他和同屋的石延今天都要值班,但他清早信息素爆乱,生生把石延吓醒了,赶紧替他打电话请假。
那乱的……现在放出去就能引发至少半栋楼Omega的骚动,不请假不行。
石延担心余京海的情况,索性也跟他一块儿休了这周日的假,先留在宿舍里盯守着。
隔了一扇门,石延都能被那些白酒味弄得嗓子疼。
“老余,都一小时了,还没整好?你到底能不能行?你这回易感期怎么这么严重?快呛死了……”
石延边喊边琢磨,都说Alpha的易感期会跟Omega有关系,影响程度因情而异。
余京海的易感期意外提前,还比过去紊乱得多,这问题不得出在他交往对象身上?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老余,要不让小周来看看,帮个忙?”
这建议刚提出去,余京海浑沉发哑的声音就透过门板震响了。
“不用,他今早飞机,要去厦原,学校给安排的交流会。”
“怎么这个时候?”石延抱怨道,“我都跟他说过老余易感期快到了,还交往呢,自个儿对象用点儿心成不成,这叫什么事啊……”
他自顾自地碎碎念着,突然听见了敲门声,便顺脚倒回去拉门把。
学校宿舍每间房都带些阻隔信息素的材质,防止不同体质的人信息素互相影响,但开了门信息素就会往外泄露,在这关头上,石延也不会随便大开门扉。
门才开了一条缝,石延就看见了周惜的脸,心里猛一咯嘣,妈哟,菩萨上门喽!
“石哥,是我,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休息,京海在吗?”
“在在在。”石延连声应着,“他易感期提前了,这会儿还待厕所里往回压呢,但不太行,都憋了好久还没出来,愁着呢,你现在也能闻到吧?”
周惜微皱了皱鼻尖,果然嗅到了熟悉的白酒味。
石延已经扯开嗓子,跟余京海通报了最新情况,“老余,小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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