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我会不高兴?”周惜皱着眉,疑惑地问,“我什么行为让你误解了?我说好的,你就说我是不高兴,你觉得合逻辑吗?”
余京海口头上总说不过他媳妇儿,这把干脆不掰扯了,埋头径直垫到周惜的胸前,脑袋的重量直压得周惜瞬间噎气。
还没伸手把人扳开,就听见了余京海低暗得格外滞顿,却也格外坚定的声音。
“阿惜,我都知道了,那会戳你心里的疤,我不想那些不重要的事儿惹你烦,让你不高兴……”
“你不愿意说就不说,那我好不容易知道了,肯定还得去做,别的事儿我不管,都没你重要。有没有那干亲,有没有那两娃叫我干爹,我不在乎。”
“那两娃娃我是喜欢,小孩儿都可爱,但都没我宝贝媳妇儿可爱,我就爱我媳妇儿一个,谁都比不上。”
谁能料到这汉子不争辩了,竟是改说情话了,一大段的情话狠狠轰炸着周老师的头脑。
周惜耳根飙得血红,心脏都跟着狂跳起来,神色恍悟明透,手心轻轻地摁上了某人的后脑勺,感受着那份坚硬厚实的力量,“那我真的想结这门干亲呢?”
他低声问着,伸手环抱住了余京海的肩背,缓慢地捋抚着硬邦邦的骨头。
“……我不委屈,是真的开心,两孩子都很好,你喜欢,我也喜欢,他爸妈都是你认识的人,我觉得挺靠谱的,真能结。”
余京海半晌才吭出一鼻音,“嗯。”
“嗯什么意思?”周惜顿时挑了眉,“是谁说不能嗯嗯嗯的?你到底信不信我?”
“信。”余京海赶忙把话咬定,仰头扑回去,堵牢了媳妇儿的嘴。
周惜的腰转眼再袭酸疼,额头渗出新汗时,慌乱地掐住了余京海的腕骨,“过分……你怎么还不消停?”
“媳妇儿,你这身体也忒弱喽……”余京海乐呵呵地双臂收拢,捞紧了他,黏下一长串的热吻。
“赶明儿我真得带你爬山去,再钓个鱼啥的……对了,咱妈不是喜欢打羽毛球?正好,咱俩每天也练练……”
不擅长运动的周老师正眼花气沸着,听见那些锻炼计划,心头拨凉,恼得蹬了他对象一脚。
结果脚踝却落进了余京海宽大的手掌里,被裹了个严实满当。
“嗬,媳妇儿你这跟我闹脾气呢?”余京海也来劲儿了,双眼贼亮,腾身镇回去,“咱周老师体育成绩也不能落后太多啊,有我在,一定给你养得白胖、利索……”
两人在被窝里卷成了一团,也不知谁冲谁撒娇,对嘴咬着,还分不开了。
余京海喘声如牛,箍稳了媳妇儿的肩头,眼瞳里的幽黑多加了一层,这时搁在床头上的手机响了。
余京海怕吵坏了气氛,手疾眼快地抄过手机,着急地接通了电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