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儿地想解题方法,想到夜色深透,也没能想出个完美的主意来。
士气挫败的男人离开了缺失预想温度的新房,灰头土脸地驱车回到家里。
周惜今晚睡得早,还没到十点就上床盖了被。
余京海瞅了瞅漆黑的卧室和那道侧躺着的身影,轻手轻脚地把门重新掩上,去浴室洗了澡,才又回到房里,钻进了被窝。
卧室里静得古怪,他的呼吸是刻意放轻了,周惜的呼吸却像是连个影子都抓不着。
这要是睡了,那得是彻底睡过去的吓人状态。
余京海心脏缩揪了几下,忍不住翻了身,抬手搂住了周惜的腰。
对方毫无动静,放在平时只要不是真睡着了就是通行令。
余京海惦记着周惜说的那些扎心话,难受了好一会儿,这时能够把人抱上,立马张嘴就啃,从后颈子直啃到了嘴边。
动静闹得这么大,周惜再想装睡也装不了,胳膊肘扭了扭,又被余京海锁紧在怀。
余京海的吻落得更密更重,捧了他的脸,含紧了那双唇。
“阿惜,咱别吵架成吗?别为那点小事儿吵,你说的那些,忒伤人……”
周惜呼吸渐乱,眼皮轻颤着,低哼反驳,“没想吵……你轻点、啊……不准咬我脸……”
“那你说啥不过了?啥叫不想看见我?嫌我呢?觉着腻了?不是说好不换我的……你一个当老师的,一诺千金,生气也不能反悔,知道吧?”
余京海一边严肃批评着,一手托垫在周惜的脑后,指腹反复地磨蹭对方眼边的小黑玉。
他随后将吻叠上去时,听见了周惜颤抖的嘶哧,“你这是职业绑架。”
“就绑你了,老子就绑你。”余京海嚎声粗喝,扣紧了周惜的手,压在枕边,两只手掌严丝合缝地相嵌着,是互相抚拧,闹腾不休的模样。
“绑着你也能让你舒服,一辈子让你舒舒服服的,你再跟我说不过,再不要我,你敢……”
余京海抵住了周惜的额头,语气虽然凶狠,手上的动作却在可劲儿地讨好人,践行着他的承诺。
信息素在房里迅速地涨开后,余京海趴在周惜的肩边,滚烫的唇逡巡在饱满的腺体上。
“媳妇儿……喜欢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他哑着声说尽了情话,“甭管我做啥事儿,都是为了你,你明白不?我就是想疼着你……”
“嗯……”周惜的手臂揽在他背上,全身神经放松着,依赖地贴近过去。
“那你疼我不?”余京海又问,鼻子轻拱在周惜的颈侧,用对方最喜欢的力度去刮弄撩拨。
周惜果然舒服地哼嗯着,说了他想听的话,“疼……”
“那房子咱就不退了,也是真退不了。房子不用你花一分钱,也不用你费啥心思,我自个儿供得起,我再努力点儿,很快就供完了,用不着担心……”
周惜蓦地掀开眼帘,伸手捏正了余京海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