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热闹。
碧荷拉回椅子坐在上面,手里提着这个红绒布袋,只觉得手心濡湿,全身似乎也被刚刚激出了一层薄汗。脸也有些烫,或许已
经红了起来。周围的几个女同学还在说笑,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环境抛离。
被王芸拖来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做过了很多心理建设,可是这个男人刚刚还是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她心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防
线。他什么也没多说,什么也没多做——只是在人群环视中盯着她看了五秒还是十秒,就又一次撕毁了她想维持和欺骗自己
和别人的假象。
现在谁还会相信他们高中没有过往?
碧荷坐在椅子上,想着他刚刚看向自己的沉默,只觉得内心一片羞怒,又有些悲愤交加。她早看清这个男人的自私和薄情,可
是没想到他现在连最后一点尊严和体面都不肯给她。
为什么他要扯破这一切?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明明是不想认。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碧荷抿了一口饮料又想,这个男人的掌控欲在他少年时代就初露峥嵘,他一向以掌控别人的情绪为乐。
而自己,不该被他轻而易举的扰动了心绪。
至少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问自己“差0.01公分做成首富儿媳妇的感觉”了,她又想。今天他异常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现
在在其他人眼里,她是真的就是那个差0.01公分嫁入豪门的可怜蛋。
可是谁稀罕?她早就已经放下了。
她现在已经发育了心智,知道自己年少被骗——只是觉得丢人。
如此罢了。
平行篇(3.好骗)24000加更
3.
“陈老师,敬您。”
又打发了一波来敬酒的同学,宽阔的大厅里,男人拿起了酒杯,笑意盈盈。
“好,好。”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师端起了酒杯,“致远你现在是在华尔街做基金——”
“对冲基金。”他笑。
酒杯轻碰,发出了叮的一声轻响。
“是啊,对冲基金,”老师说,“你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以后一定有出息。当年你考上了哈佛,我们真的都很吃
惊——”
“老师过奖了,”男人喝了一口酒,语气谦逊平静,“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自然都是有出息的。我只是侥幸,比别人多走一步
罢了。”
一边说话,男人的目光一边不着痕迹的瞄向了不远处。
那里有个草绿色的身影。
他其实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她。
草绿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高了,瘦了,有女人味儿了,连腰身都有了。
她长大了啊。
那对圆圆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模一样。
心脏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体温在一瞬间升高,阴茎也在一瞬间不受控制的勃起。一直硬到现在,硬
得像钢铁,硬得发疼。
心里更觉得瘙痒难耐,有什么蠢蠢欲动。
喉结滚动,男人又抿了一口酒,酒液滑过口腔,口味酸涩。
老班长特么地也太会给他省钱了,这几百块一瓶的红酒,可怎么入得了口?
不过他应该来。
那个草绿色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刚刚他看得很清楚,她身上裙子的设计和款式都普通,商场里的大路货,根本不值钱——她
看起来过得不好。也是,她一向温顺,就是一只无辜的羔羊,身上都割不出几两肉来。
离了他,她怎么可能过得好?
知道今天要来见他,还给自己化了淡妆,也算她长进了。不过有那必要吗?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摸过舔过?身上也没什
么配饰,不过只戴了一条不值钱的细项链,和她的经济状况符合。伸手接礼物的时候,他瞄过了她的手指——干干净净。没
有戒指。
全身的毛孔一下子发散开来。
来之前他不是没想过她现在已经变成怎么样,也想过他会和她相逢一笑抿恩仇,握个手,笑着说声你好。不过在刚刚看见她的
第一眼,他又神使鬼差的改变了主意。
梁碧荷还是那么可爱。她长大了,比他想象的还要好。那对圆圆的眼睛还和以前一模一样,那样的瞪着他,让他心跳加速,恨
不得马上就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不行了。简直不能想。
阴茎又在裤子里跳了两下,男人心里直跳,感觉到自己体温升高,似乎后背都泌出了细细的汗。
他不着痕迹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阴茎很硬,他要干她。他很确定。
这又不难,他想。这个女人一向很好骗。
把阴茎捅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一定爽到爆炸吧?
只想了一想,就已经快要激动得全身发抖。
“对了,”男人放下了酒杯,又侧头笑着对旁边的张笑说话,“张笑你那里有全班同学的联系方式吗?能不能发我一份?”
他要她的联系方式。他做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沓。他想做的事情,就会马上做。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
梁碧荷是他的囊中之物。十年前她刚刚嫩芽初露的年纪,就已经被他采摘;十年后的现在,她也一样别想逃脱。
干她,最好就是今晚。
今天下午也行。
他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
“我这里没有,”张笑摇头,又侧头去看旁边的老班长。
“我有。”老班长接收到了眼神,主动开了口,“林总你微信多少?加上我发你。”
“谢谢。”男人笑吟吟的拿出了手机。
他要的,没有得不到。
他要干她。
平行篇(4.见你)
4.
酒席快散的时候,陈子谦也到了。碧荷提前离了席——临走时,她去洗手间补了妆,又瞄见林致远还被人围着敬酒。没有和
其他人打招呼,她一个人走出了大厅,看到了门口等着的男人。
“嗨,”她走了过去,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走吧。”男人看了看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两个人漫步江边,江风徐徐,柳条随风轻荡,旁边的男人距离不远不近,碧荷低着头,中午的事情还弥绕在她心间,总让人觉
得心绪不宁。
不该这样的,她想。
她已经27了,活脱脱的大龄剩女。这么多年,不是没人给她介绍,可是总是有些这样那样的不合适没成。最近家里托人给她
介绍了陈子谦——检查院工作的。人也好。
这才第二次见面。
他似乎对她挺满意,她也觉得他很好。
时间会抹平一切,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人总要知道什么才是合适自己的。
“这是什么?”男人走了几步,低头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红绒布袋子,笑道,“同学会纪念品?”
“是啊,”碧荷把手里的袋子提了起来,又一样一样的取给他看,“手机,金条。”
金条上刻着:J中百年校庆暨 级培优班毕业十周年纪念。下面还刻着她的名字“梁碧荷。”
“同学出钱送的?”他笑,“那可真是个土豪,这些可不便宜。”
“是啊。”碧荷也笑,“真是个土豪。”
两个人沿着江边走了一段路,本来说是一起去找个茶座喝茶,结果还没走到地方,陈子谦单位就打了一个电话,说临时有事喊
他回去加班。
本来说一起吃晚饭,看起来也泡汤了。
“不好意思,”男人十分抱歉的样子,“真的是单位有事,可不是找的借口。”
“没事。我知道的。”碧荷微笑。
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没有那么多的小性儿。她明白如果他对自己无意,其实今天完全没必要来这边一趟的——毕竟他们之
前已经见过一面了。
既然他来了,就说明他也有那么点意思。
“那下周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好了,”他又说,“下周我好像不太忙。”
“好。”碧荷微笑。
中午他喝了酒,并没有开车过来,两人在江边分别。碧荷一个人打车到家,正准备掏钥匙开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
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脖子边,一边继续在包里摸钥匙。
摸到了。
“碧荷。”那边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声色熟悉,却又似乎陌生。
她心里一跳,头皮突然发紧,就连摸钥匙的手都顿了一下。
怎么可能?
他不可能给她打电话。
他也不知道她号码。
肯定是自己疑神疑鬼,捕风捉影。中午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现在听谁的声音都会往那边靠。
“你那位?”女人放平了声音,一边拿着钥匙开始开门。
“林致远。”
这三个字,那么的轻柔,却如同石破天惊,让她胸膛起伏。
她站在门口停住了脚,闭了眼没有说话。
真的是他。他从哪里拿到的号码?
装修格调的中式院落里,花木满荫,男人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刚刚才从酒桌下来回到了附近的房子,他姿态舒展的靠在沙发
上打着电话,声音温柔,“碧荷,我们好久没见了,你现在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好不好?我想见你。”
刚刚不过才被同学围着敬了一圈酒,人群散开的时候那草绿色的身影已经消失。猎物逃脱,男人吃饭的兴趣立马消失了大半。
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男人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笑吟吟的告了别。
回到了家,他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拿起了手机,拨了号。
电话那头只传来女人的呼吸声。
“你打错电话了。”女人微微发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不是梁碧荷。”
嘟嘟的响声传来,电话被她挂断了。
男人靠在沙发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然后又突然笑了起来。
她不是梁碧荷。
这种拙劣的借口,和把头埋在沙地只露屁股的鸵鸟有什么区别?
她在躲他。
躲他,那就对了。她长大了,又离开他那么久——
男人靠在沙发上,伸手隔着裤子摸了摸自己刚刚又勃起的阴茎。这个动作虽然不雅,可是他眉目俊美气质卓越,做起来却丝毫
不会让人觉得猥琐。
她有点脾气很正常。
明明还精心打扮来见他的。他很满意。
男人的手揉了几下自己的裤裆。感觉自己饥渴难耐。
酒桌上勃起的阴茎,一路回来,本来都已经有些软了,可是刚才一听到她的声音,那么的清脆——它又一下子硬了起来。
好久没有干她了。隔着裤子抚慰了几下自己蠢蠢欲动的物件,稍微缓解了内心的焦躁,男人又拿起了手机,点出了刚刚的号
码,按了重拨。
先逗逗她,听听这好听的声音,好像也不错。
碧荷刚刚进了房间,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着桌子上不停响动的手机,还有那个号码,没有接。
手机响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然后又响了起来。
她闭了闭眼睛。
林致远到底想干什么?刚刚在聚会上,他还害她不够尴尬吗?他现在为什么又想要约她见面?如果是想和她叙旧情,他们之间
还有旧情吗?
如果是想和她道歉——
女人盯着手机上的号码,有必要吗?
他现在已经功成名就,说什么华尔街上千亿美金,家里也在国内排名前列;她不过只是一名普通中学老师——就算以前有过
瓜葛,现在也已经是云泥之别。
她不该去参加这场聚会的,她想。可能是自己的出现,又勾起了他回忆往昔的乐趣。
电话明明灭灭,一直未歇。响到第三次的时候,女人胸膛起伏,又接了起来。
“林致远,”她吸了一口气,努力放平的声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碧荷,你别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微微的喘,似乎是喝醉,似乎又压抑着什么,“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出来,我们见个面——只有我和你。”
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传来,刺激着他的耳膜,又通过耳膜传递到全身,让他全身发抖——好久没有这么刺激和心跳的
感觉了,全身发麻,每个毛孔都有过电的感觉。
那么的爽。
上次这么嗨,那是什么时候?
是嗑六倍纯度的药,还是前年把D国按在地上绳索勒喉?
把她哄过来,掀起她的裙子,扒下她的内裤,捅进去。
男人衣冠楚楚,靠在沙发上打着电话。他上身衬衫笔挺,下半身的西裤拉链刚刚已经被拉开。粗长的阴茎勃起,从黑色的草丛
里直挺而出,直直的贴住了洁白的衬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怒起的粗物,男人正上下撸动抚慰——
“我想见你,碧荷,”他握着自己的巨物撸动,压低了声音说话,微微喘气,“我有话和你说。”
骗过来。
碧荷站在客厅,拿着电话闭了闭眼。心里情绪翻涌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想见她。
林致远他回来了,说他想见她。
可是他们还有什么好见的吗?
刚刚他不是还认不出来她吗?
女人胸膛起伏,感觉眼角有泪溢出。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声音哽咽,“电话里不能说?”
“不能说,”那头的他呼吸有些沉重,压低了声音,却那么的温柔,“碧荷,我很想你——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来接你好
不好?我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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