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荷的爸爸妈妈,唔,他的岳父岳母,就站在茶几后面——穿的倒是像模像样。岳父笑得看不见眼睛,倒是岳母,男人的视线掠过她的眼睛,有点红。
都收了钱了,还哭什么?
一个亿,可不少了。
“出门茶一喝,以后就是婆家的人了,”旁边又有人笑,“现在新郎新娘敬茶,拜别父母——”
两个红色的垫子被人放在了地上,又有人俯身去端茶几上的搪瓷花盘。林致远笑意吟吟,看着岳父岳母开始在沙发上坐下来。
拿垫子做什么?
这阵势——是梁家要他磕头?
怎么还有这一出?他家的秘书可没和他说过还有这一出。
他们也配他跪?яоυщеnnρ.ме(rouwennp.me)
一个亿白付了。
梁家居然还有这个需求——他们二老这身板,也敢让他磕头,也不怕自己消受不起?
男人嘴角勾笑,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手却一下子猛地被人拽住了,紧紧的。是梁碧荷——她大着肚子,穿着婚纱站在他身边,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却已经开始把他往那边拉去。
真要磕?
男人侧头看她,被她拉着往那边走了几步。今天的梁碧荷那么的美——肌肤雪白,唇色粉红,圆圆的眼睛,头纱飞舞,是那么的好看。马上就是他人生圆满的时刻——从法律和民俗上真正的确认对她的所有权——男人从她脸上挪开了视线,梁家的二老,已经在沙发上端坐。
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林致远面色不变,含笑被她牵着走到了垫子前,站住了。
“磕完头就可以出门啦。”
是梁碧荷的舅妈在笑,“曲橘你来扶着你姐姐——”
捏着他小手的手松开了。
粉色裙子的伴娘过来了,旁边的女人已经先一步,一下子跪了下去。
男人嘴角勾笑,似乎毫不犹豫的,也一下子跪了下去。
啧。
也不怕折寿。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茶盘子在旁边若隐若现。
“爸,妈,请喝茶。”
旁边梁碧荷已经端了一杯茶敬了上去,声音清脆,又似乎带了一些压抑的哽咽。
林致远侧过头,旁边女人那圆圆的眼睛里已经有些微红。
大喜日子,梁碧荷哭什么?不想嫁给他?
男人嘴角含笑。可是到了现在——那可由不得她了。
不乐意也得给他结。
晚上再来收拾她。
土气的搪瓷花盘已经到了他身边。
“爸,妈,”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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