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平激昂的声音传荡在整个会场,群众都听得一清二楚,而张振安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惊慌失措地指兰自张东平:“你胡说,你胡说,你哥决堤俺没庄稼被逮捕法办,案情已经结束,你怎么又咬起我来?”他对周围村民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喝多了。”
“我嫂子也是证人,张骁武的媳妇也知道内情,明天我去监狱探亲,劝我哥重新交代问题,写揭发材料,你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村民轰然而起,愤怒的目光一起投到张振安的脸上,纷纷责骂:“张振安坏透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把他送上法庭。”
张振安眼看事情已经败露,面对群众的义愤,自己如同掉进汪洋大海,还想辩解一番,却理屈词穷,张口说不出话来,
群众的怒骂声更高了。张振安思吟片刻,不甘心这样被揭开内幕,忽然又抬起头来,向苏三狗投去乞怜哀求的目光,希望能言善辩的好友在这时候帮他辩解一下。
苏三狗把脸扭向一边,小声嘀咕一声:“哼,都是你办的好事,自讨苦吃?谁愿跟你惹一身霉气”。
张振安终于低下头,真相大白的群众,纷纷向他冲来。
张振安彻底丧失了自控力,像一条赖皮狗往地上一躺,喊道:“别打我,乡亲们,那不是我故意淹你们的庄稼,主要是往田林山身上泼脏水,可是洪水无情啊,我对不起大家。”
朱秀清立即向派出所打去报案电话。
田老汉激动地向张东平说:“这件大事,是你当众揭发才证明我儿清白无辜,谢谢你。”
张东平说:“这些天里让田林山受委屈了,我感到对不起他。是他的正义,是他对村民的贡献,让我鼓起勇气把坏人坏事揭发出来。”
一抹晚霞斜在河边大地上,天地间一片火红。
一辆警车开到芦滩村,张振安垂头丧气地上了警车,去接受法律的宣判,从此,他在村里欢呼跳跃的历史彻底结束了。
张妻江玉平怒气冲冲地来到张东平面前说:“你真让我不理解,怎么毁坏自家的大事?是谁挖开河堤已经定案了,你还提出这件事干啥?我也认为张振安做得不对,但你也不能当众把他宣扬出去呀!你把他送到监狱,对你有啥好处?”
“他毁坏渠堤淹没全村的庄稼,为了出一口气,企图给全村造成几十万元经济损失,已经丧尽天良,还要冤枉好人,难道我不应该揭露他吗?田林山为广大村民出谋划策,反而背着毁堤的罪名,这样做天理难容,我理所当然要还他一个清白。”
此后,田林山从外地采访归来,向支部书记朱秀清提议召开村民选举会,由张东平继任村委主任。
夜晚月色明朗,田野幽静,唐河边春草凄凄,清风习习。高大的白杨树伸入深邃的夜空,皎洁的月光下,映照出一对青年男女约会的身影。那是田林山和陈红丽并肩漫步。陈红丽注视着田林山,羞涩地笑着说:“你还是那样子。”
田林山望着陈红丽白杨树般可爱的身段,心里顿时涌现出无限恋情,伸手挽住了她的肩头,说:“你真可爱。”
陈红的也把手臂挽在田林山的腰间,深情地说:“你终于要进城工作了,这是你成功的第一步。”
“尽管我渴望离开农村,到县城去实现理想大志,但是当我即将离开这块生我养我的故土时,我觉得勤劳的乡亲是那样可亲可敬,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热爱,也许这是一个人对故乡的情怀吧。”
“你把故乡的感情融在乡村作品里,把各位勤劳善良的乡亲写在小说里,把唐河岸边写成乡村风情画,把生活场面写进农村奋斗史。到县城工作以后,多写几本书,再做出一番成绩。”
“你的话我会记在心里,时刻不会忘记。”
陈红丽故意问:“那个漂亮的女歌星可能要登门向你请教研讨诗歌,还会暗送秋波,你怎么应对呢?”
田林山深情庄重地说:“你是在我特别困难的时候,全力帮助过我的女友,恩爱之情,我会铭记在心,永远和你相伴在一起,直到终生,不会变心。”说这话的时候,田林山十分动情。
陈红丽听了,忍不住地投到他的怀抱里说:“我相信你,料定你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
田林山从农村来到古城,以前他到这里办事,只不过是一个匆匆过客,现在他已堂堂正正的在这里工作了,他被安排在古城县文联担任创作员。从此他在这个清静的环境里,在办公室进行专业写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