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晨风微凉，沁人心脾。

杨林闭目盘膝而坐，脸色时而平静，时而狰狞。

此时，他全身的黑毛已经消退，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衣衫褴褛, 春光乍泄。

某一刻，杨林睁开眼，眼中的红光敛去，目光恢复了清明。

飞鸟意和青木意合作之下，终于将鬼蝠意志击溃，然后将血液中残存的鬼蝠意志再次驱赶到中丹田中。

但此时, 血神经和不老长春功层次相同。

青木意已经不足以消灭鬼蝠意志, 只能在中丹田外布下重重气网, 将其封印。

重新恢复正常，杨林开始回顾之前的经历。

虽然某段时间被鬼蝠意志迷了心智，但结合前后也能推断出大致情况。

此时想来，自城中天鹰帮内乱以来，自己的行动就似乎有些问题。

在城中的时候还好，虽然胆子稍大，但杨林认为那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而在城外，尤其是遇到天鹰帮武者的时候……自己似乎失了智！

明知对方有炼脏武者，居然还敢主动挑衅，甚至有杀死那炼脏武者的想法，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杨林自认为是一个有理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

莫非是……

杨林心神沉入脑海，静心观察，不时有一缕缕淡黄色雾气渗进来。

呼！

飞鸟意双翅一震，将那淡黄色雾气驱离脑海。

之前飞鸟意吸收那淡黄色雾气后，充斥心底的那种暴虐杀戮之意，让杨林厌恶胆寒唯恐避之不及。

但同时, 也让他留恋, 仿佛世间最美妙的诱惑，让人只想沉醉其中。

而且，飞鸟意竟不知不觉强大了很多，已经达到小成境界。

不知是因为融合猛虎意而变得强大？

还是吸收这淡黄色雾气而变得强大？

亦或是，两者皆有？

飞鸟意达到小成之后，眼中仿佛有了灵光，活灵活现。

而且……

杨林伸出右手，心念一动，无形的飞鸟意落在手上，融入其中。

五指迅速变长变尖，指甲变长弯曲，血肉虬结鼓起，皮膜蜷曲褶皱……

瞬息间，杨林的右手化为了一只鹰爪！

真·鹰爪！

从骨头，到筋络，到血肉，到皮膜，都与真正的鹰爪一般无二！

杨林继续测试, 发现只有淬骨完成的双手可以变化为鹰爪。

而骨骼尚未淬炼过的身体其他部位则不能变化。

杨林心中有种明悟, 一旦全身骨骼淬炼完成, 那便可以变化随心，变成一只真正的鹰！

哪怕是背生双翼也可以！

我在仰望，自由飞翔！

到了那时候，那我到底是人？

还是鹰？

当然是人！

杨林眼神清明，继续检查身体。

血神经突破到第二层次，血力流遍全身，血肉仿佛又突破了某层桎梏，缓慢强化起来。

如杨林预想的那样，血力也能如内气般施展杀招。

而且，威力更大，更持久！

当然，血力在血脉中运行，施展杀招的时候，与内气的运行路线有所不同。

但奇异的是，居然能取得差不多的效果。

对此，杨林无法深究，只能暂时抛之脑后，开始清点财产和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