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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筹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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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一手拄着锐取剑,闭目默立于庭院中心。

在他的脑海之中,有万千喊杀声充斥铅云密布的无垠平原之间。

戈矛残破。

战旗倾倒。

天地之间只余黑红二色。

黑的是敌人。

红的是鲜血。

他置身其中。

挥剑奋力向前砍杀。

简洁而笔直的剑光之中。

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狰狞物体,连人带甲被他的剑光,劈砍成两半。

暴虐的煞气,浸泡着他的神智。

令他不断的、疯狂的压榨着自己体内的每一分力道!

八分不够!

那就九分!

九分不够!

那就十分!

十分还不够!

那就两个十分……

一剑砍死一个敌人还不够快!

那就一剑砍死两个敌人!

一剑砍死两个敌人还不够快!

那就一剑砍死三个敌人!

一剑砍死三个敌人还赶不上趟!

那就再拼命,一剑砍死四个四人。

简洁的剑光。

在他的眼前分化!

似乎手中的战剑不再只是一件冷兵器。

而是变成了一把ak!

随着他的心意,一剑扫出一排子弹,洞穿目光所及的所有敌人!

……

一道道无形的气劲,仿佛刀锋一般盘旋在他的身体周围。

秋风起。

片片枯黄的树叶,自梨树上脱落,欢乐的在风中戏耍着,掠过空旷的庭院。

掠过陈胜之时。

不见剑光闪过。

完整的树叶却无声无息变成漫天碎屑,自他身上拂过。

仿佛,是陈胜的身体变成了碎叶,正在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

陈胜突然睁开双眼,强忍住心头喷薄欲出的破坏欲,跺脚提剑一跃而起,凌空一眼将庭院中的人与物尽收眼底之后,挥剑向着一段空无一人的院墙一剑斩下。

“咚。”

他重重的落地,乌沉沉的青铜战剑剑锋,于离地三寸之处沉稳的顿住,无形的劲力顺着剑锋喷涌而出,落于青砖院墙之上,“嘭”的一声爆开一大团烟尘。

“铛。

剑锋坠地,陈胜剧烈的喘息着拖剑至身前,拄着剑拄缓缓直起腰身,心道开脉一重强行施展这样的劲力杀招,还是有些太过勉强。

再看前方院墙,就见平整的院墙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水缸口大小的凹陷,凹陷之中布满了密密麻麻、仿佛蜂窝煤一样的光点……那是劲力穿透院墙,透过的光!

陈胜看了看,慢慢拧起眉头皱了皱。

登堂入室级的百战穿甲劲,搭配登峰造极级的七杀剑,这一剑的威力,绝不该只是如此!

可而今限制他剑术威力的,已经不再是剑术境界和功法境界。

而是他的实力境界!

剑术再绝伦,功法再精妙。

实力不够也是白搭!

就好比这一剑!

他若是有陈刀一般的实力,一剑便能分化出二三十道剑气!

可武道一途,是无法一蹴而就。

开脉期的修行,已经不再单单培养肉身本源。

还开始涉及到对经脉修行。

通过经脉,将血气和力气凝练为更加随心掌控的劲力。

再通过劲力反向开发经脉,壮大劲力的同时进一步开发肉身的潜力。

比之锻体境。

开脉期的修行要更加细致,也需要更加的稳健。

就陈胜的自我感觉,哪怕是自己有智障系统相助,能确保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走得又快又轻松,没有个一年半载也很难将这一阶段的修行功行圆满。

不过锻体晋升开脉带来的实力增幅,的确是显而易见的。

特别是对于陈胜这种技法境界,远远高于实力境界的挂壁而言。

最简单的例子。

就是锻体境之时,哪怕他随手一拳就能轰出两三千斤的力道,打不到人也是白瞎。

而气力化劲力之后,他已经能够使出一些类似于“隔山打牛”的精细操作。

不说什么同阶无敌、越阶而战之类的中二期盼。

至少在七杀剑的加持下,他已经能够做到收割弱者如割草了!

……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将盯着墙壁出神思考的陈胜唤醒,他一扭头,就见张忌岔着两条腿坐在大门内的门槛上,百无聊赖的朝着这边鼓掌。

瞅着他那有气无力的模样,显然是来了有一阵了,已经等得蛋疼了。

“来了怎么不叫我?”

陈胜不由的笑了笑,收剑转身迎上去。

但他才走了几步,就被一只冰冰凉凉的小手一把掐住了耳朵,拉着他原地打了个旋儿,转过身来。

然后,就见赵清虎着脸站在自己面前,一手叉着腰,高挑纤长的个子迅速放大,将本就不及她高的陈胜淹没在她的阴影之下。

她挑着两条柳叶眉、鼓着双眼,凶巴巴的说道:“上回是堂屋、这回是院墙,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给拆了你才满意?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陈胜挺拔的腰杆一塌,整个人一下子就焉了,“大姐,我不是无心的,这不是练功有所领悟,没忍得住吗?”

“就你在练功?”

赵清不惯着他:“公爹在这院儿里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那也没见他拆了那间房子啊,就你能?非得拆家才能显示你厉害?”

她的世界,极小。

只有这个院子,这几间瓦房。

外边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无论陈胜在外边做了多大的官,手底下有多少兵马,又有多威风。

她都不在乎。

反正只要进了这个家门。

那陈胜就还是那个需要她照顾、离不开她的陈大郎!

她就还是陈胜的长姐,他的妻子!

陈胜越发的理不直、气不壮,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以后是不能再在家里练功了,要不然那天忍不住手,伤了谁,可就追悔莫及了:“嗨嗨嗨,以后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大姐,忌世兄在呢,留点面子、留点面子!”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厢的张忌抱着肚子大笑道:“弟妹不必管在意我,我瞎,啥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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