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余人!”
“七十余人啊!涉及五十多个家庭,你如何担当得起?”
“秦艽,秦武义!周仓,周元福,笑!你还好意思跟行刑官讨价还价!?”
武义是秦艽的字,因为起得不怎么好,所以基本没人这么叫他。
曹秀也是一时气急,才脱口而出了一句。
两人各自领了军棍,秦艽的身体别看虚,底子还在的,挨了百十来军棍,什么事儿都没有;倒是周仓,咧着嘴不停的傻笑,希望曹秀能够一时心软,进而不会再怪罪他。
两人一个笑,一个冷着脸。
曹秀越看越觉得来火。
“秦艽,你怎么想的?你可是读过不少书的。你怎么会如此莽撞!?”
“我只是……第一次遇到。”
“第一次遇到就应该是这样吗?这算是理由吗?”
曹秀扶额长叹,只觉得心口窝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他不是那种圣母心,优柔寡断的人。
而是这些根本就是完全不必要的战损。
士兵战死,为将者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是最好的。
可他们没有后军啊!
马匹损耗,马车被毁,严重的降低了他们的行军速度。
“也罢,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了。”
曹秀长叹一口气,命人抬着周仓与秦艽两人走在队伍的中后侧。
两人并无大碍,却因有错,对这样的方式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忍受。
此战。
最为出色的便是农生与周仓两人。
农生舍弃自己最为重要的兵器给曹秀当作盾牌,自己身中两箭,被流箭划伤四处身体。
周仓更是不必多提。
至于秦艽……
将士们说他在前方指挥十分谨慎,并且精准。
曹秀没看到,那就是没有。
“你去侧面看清楚,那边……”
“不必。”
兵马前行的路上,农生招呼一名士兵去侧翼查探,被曹秀拦下。
驱退士兵后,曹秀轻声说道:“已经走到这里来了,万事小心为上,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周仓,你带七百人断后,不是绝境,不必出现帮我。”
“我们只有这点人前来救急,荆州军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曹秀眉头皱的很紧,脑中所想的都是未来可能遇上的情况。
郭嘉教会了他很多,唯独是带兵打仗这方面不愿意多教多说。
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用兵的特点及弱项,若是事事都有人能教会,那这世间谋士,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人了。
推演、计算、分析、总结。
沿路走了一夜,终于看到了樊城。
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
曹秀并未停留,当即掉转马头,绕路赶往古城。
……
古城。
曹操最为头疼的便是城中官员无论文武都不愿意作战。
城外三万大军虎视眈眈,城内百姓还是悠然自在的在自得其乐。
东城城门外在作战,百姓们便从西城城门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