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呐,这都是钱纳。”
随意进入一间教室,曹秀心都在滴血。
十几个桌椅拜访的很整齐,每一个上面都挂着写有姓名的木牌,作为教科书的竹简堆在一边。
文房四宝没有一个差的,没有一个是便宜的。
“这这这,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呐,我的钱。”
曹秀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看一边念叨着。
走着走着,曹秀没注意站在门口的司马懿,与他撞在一起。
哼。
一声闷响,心神恍惚的曹秀跌坐在地。
“你是真的觉得钱不是钱啊!你知道这些要花多少钱吗?”
“三万八千二百金。”
“我……”
曹秀一听具体的数目,双眼一翻,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千年功力一朝散。
他本意是让这俩人尝试着建设圣医署,这俩人竟然直接给他做大做强。
这可是一条用钱堆砌起来的道路啊!
曹秀纵然有十座金山,也不足以支撑这样的圣医署运行三年的时间。
这都是对寒门子弟免费的教育地方,赚不到钱的。
夜半时分,曹秀面如白纸,拿着自己的账本不断的算账。
军器监就将他这么多年攒的钱花完了,现在多个圣医署,自己哪儿有这么多钱啊。
虽然祖父知道他建设军器监之后给他每个季度批下来不少的钱,可……杯水车薪啊!
“我早晚会穷死。”
算到半夜,曹秀捂着嘴,只差哭出声。
……
汉中。
州牧府。
偌大议事厅,只有寥寥数人。
为首者一袭官服制式黑衣,腰间别着一把猩红长剑,背对着众人。
“天师,依臣看,倒不如……”
“投降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一人走出队列,话未说完便被张鲁打断。
张鲁转过身来,其面容极具威慑力,龙眉凤目,鼻若悬胆,一张大口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名劝降的谋士:“我坐镇汉中这么多年,水火不犯,若非是那诸葛守仁次次破我阵法,我汉中何至于此?”
其相貌五官分开都是都是天选之人的特征,聚合在一起就显得有些怪异,但搭配上其浑厚深沉的嗓音,就会衍生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威严。
话音未落,那名劝降的谋士跪拜在地,身如筛糠。
这时,武将昌起走出来,沉声说道:“还不如趁荆州军撤离,我军背水一战,撒谎出城去,直捣黄龙。”
张鲁没有回应。
他何尝不想这样。
但他门下道徒数万人,散布在益州、荆州各地。
这本是天师一脉传承的好事,可被诸葛守仁当成了要挟他的把柄。
在诸葛守仁最后一次露面的时候,他与诸葛守仁对站在两军阵前,诸葛守仁明确的说过了,若是张鲁想要做些什么,先替自己的数万道徒招降。
荆州军面对战事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凝聚太多人,但是杀道徒的命令传出去,相信……
这才是张鲁沉默的最大原因之一。
在马腾杀了韩遂,夺取州牧一职投奔曹操之后,他就想过先投靠曹操。
毕竟曹操势大,有足够的实力庇护他,让他先休养生息。
可他没想到,诸葛守仁老早的就猜到了这件事情,在汉中边境埋伏了不少的兵马,只要是穿过的传令兵都会被截杀。
“再派人去一趟吧。”
沉默许久,张鲁无奈的叹了口气:“派人从凉州借道。”
……
翌日。
雨过天晴。
曹秀拖着疲惫的身子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