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一点。”
“卡尔学长,好疼……”
“等一下,疼。”
此时营地里,作为唯一一个伤兵,芬娜的手臂被弹片擦伤了,两个指关节长度的伤口。
“好了好了, 就这一点伤,不用喊的这么夸张吧。”
卡尔一脸的无奈,伤口很浅,甚至都没怎么流血。
“学长……”
芬娜一脸怨念的表情,此时卡尔正在观察自己的手表,擦拭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灰尘, 还以为是表面裂开了。
沉默片刻后,突然扑向了卡尔, 这把给她擦药的辛迪差点带了个跟头。
“明明就是很痛, 你还说风凉话,可恶的学长……”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力气,手上还带着伤,一把扑倒卡尔,把手插进卡尔的外套里开始抓痒,卡尔一度十分狼狈。
“哈,行了行了,别,别挠我哈哈……”
帐篷里充满快活的气氛,随后便开始起哄,这次胜利让1033中队士气大振,对于卡尔的策划能力更加信服。
毕竟当初卡尔只是想赌,赌他们偷袭成功后会放松警惕,结果赌对了。
现在那边绝对会把防空阵地都布置的密密麻麻,而且航空魔导士的营地会更加靠后,绝对不会再给他故技重施的机会。
踉跄站起身的辛迪一把抓住芬娜, 把这家伙从卡尔身上拿开, 右手钻成拳头狠狠的在芬娜头上转。
“你这个死丫头!见色忘友是吧?”
气氛融洽之时,一名挪威王国军的少尉找了过来,嘴里说着一些不太熟练的德意志语,
“请问卡尔.冯.安普尼米尔上尉在么。”
“我就是,有何贵干。”
卡尔瞬间一脸严肃的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对方立刻敬了一个礼,然后递上一封信。
信是来自波吉海姆将军的,应该是亲手写的,因为上面没有标明是军务,更没有扣上“绝密”字样。所以卡尔现场就拆开看了起来。
信件的内容简短而潦草,很怀疑这位老将军在家就没写过字了,大概说的是之前的步兵营长,也就是那个呆瓜少校,已经因为指挥失当被当场撤了职,并且降级成了中尉,重新调到后勤部门任职。
这一点倒是让卡尔很满意,本就是后勤慢慢摸上来的,当什么少校,更何况是要领兵打仗。
与此同时, 这位将军安慰卡尔不要有怨气, 这次前往挪威的德意志志愿军,总体素质本来就很低,无法与卡尔之前效力的勃兰登堡师和海军相比。
毕竟大家都是德意志人,见谅一下。
读完信后,卡尔难免有些错愕,对于这名将军的印象始终是倔强,脾气又差。不过信件里的内容可是十分平和,甚至有意无意的对自己示好。
单说波吉海姆不给中央军总部面子的事迹就十分传奇,能写出这样的内容,看来是十分难得的。
“不会是找人代笔写的吧?难道是吃错药了?”
卡尔挠着头,实在搞不清这个家伙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