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于是心大无脑地以为,迟骋也是感动于爸爸终于卸下万忙,躬亲为他做了这样一顿丰盛的病号饭。
“迟骋,我真的好羡慕你呀,迟叔叔对你真的太好了。要是我爸爸也能给我做顿饭,我也能感动得涕泪满襟啊!”
迟爸爸也觉察到了迟骋的异样,可他知道,儿子绝不是因为这一顿饭感到感动。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骋骋,你这是怎么了?”
迟骋黑着一张脸,瞟了一旁的池援一眼,艰难地说了句:“我怎么了,你问他。”
迟爸爸一脸疑惑的看着池援。
“啊?问我?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嘛!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可是你不是已经好多了吗?你这……算是在跟迟叔告状吗?迟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迟骋看着巨兔满脸委屈的样子,又无辜又可爱,他松了松微皱地眉头,翻了一下下嘴唇,生无可恋的看了池援一眼。池援这才发现,迟骋嘴里好几个老大的溃疡。
“你脑门砸的。你一嘴泡吃饭试试?”
“啊?原来你伤了不止一处啊!”
池援这才回想起来,那时候他将迟骋扑倒在地,原来居然是砸到了迟骋的嘴和牙齿。迟骋对比只字未提,而他竟也毫无察觉,一无所知,池援的心里突然充满了负罪感。
那一嘴的白泡泡,在这一天疼痛感达到了峰值,虽然真痛,但也真的说明,一切终于要开始向好了。
撇过那些歉疚与负罪感,池援突然有些耳根发烫,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胡思乱想起来。这算不算他的额头被迟骋给亲了一口?想到这里,他的心中竟有种惬意的感觉。
三天假期,迟骋一边在家养伤,一边复习功课。池援一到吃饭时间就自觉跑到了迟骋家,有时候还会留着跟迟骋一起刷刷试卷看看书。迟爸爸相当和蔼可亲,这样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援援,这几天委屈你了,跟着骋骋吃的这么清淡,不过有你过来,骋骋也挺开心。叔叔本应该好好谢谢你的,下次有空叔叔再给你做好吃的。”
迟骋开心吗?池援听着迟爸爸的话,觉得这仿佛是一场错觉。
池援丝毫没有从一直认真复习的迟骋身上看但到表达过开心的情绪,甚至,迟骋根本连明显地情绪变化都并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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