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池援的动作,伸出胳膊勾住了池援的脖子。
池援一步一步地朝帐篷走去。十来米的距离,数着秒就走到了。
迟骋趁机问了一句:“昨晚我到底怎么回的帐篷啊?”
池援听到这话,心里相当不爽,迟骋居然把昨晚的事给忘了!他很不高兴,可到底还是敛了敛小性子,微微佯怒着反问了一句:“你说呢?”
难道不抱着回还能真给拖回去啊?
迟骋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心里暗自欢喜。
池援小心翼翼地将迟骋放下了来,可迟骋却有些舍不得,他自私地希望路程能再长一点,池援能走得更慢一点,这样他就能在池援的怀里待地久一点,再久一点。
进了帐篷,池援让迟骋枕着自己的腿躺下来,便开始给涂余打电话。
电话通了,涂余的声音带着将醒未醒的慵懒,问了一声:
“骋骋啊,肚子饿了呀!”
“余哥,我是池援,迟骋发烧了,现在路也走不了,你快来接我们吧!”
池援急切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进了涂余的耳朵,涂余如贯惊雷般地一下子醒透彻了。
“什么?发烧了?我草,池援你禽/兽吗你?你小子也太疯狂了吧?头一回就把骋骋弄到发烧,你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吗?稍等一下我马上到。”
“哈?”
手机开着免提,涂余的话迟骋一字未落地听了个一清二楚,迟骋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池援才说了一句话,就莫名其妙兜头挨了一顿骂,一回味,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下子臊地慌,连忙隔着电话就要解释。
“不是……余哥……喂?余哥?余哥?我……”
电话还处于通话状态,但那头的人似乎已经不在电话旁边了,隐隐地还能听见涂余着急忙慌的声音。
“方璞,别睡了赶紧起,骋骋被搞得发烧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生猛的吗?我草,我先过去把人从沙窝里弄出来。也不知道骋骋还起不起得了身了。不是看日出去了嘛……”
听筒里还不是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但已经听不清了。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成年人说话都这么不留情面一针见血的吗?
池援麻了,他木然地挂了电话,还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不知该往哪里安放了。他的脸烧得厉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好像被捉奸在床,羞愤难当,仿佛那些只出现在梦里的幻想全都已成了既定事实。
如果只是他自己听到了,倒也无妨,左不过自己消化一下,可他偏偏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