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国超几句话撅走了窦天杰和他母亲,一脸嘚瑟地在新宿舍里上蹿下跳,池援看着他一副很没见过世面的便宜样子,一脸鄙视地说道:
“戴国超你是猴子吗?同样都是没有住过校的,看看人家骋哥拿捏得多稳?还有一堆东西没搬上来呢,别蹿了,下去搬东西啦!”
“没事,我跟你去就行了,骋子,你和国超先把行李拆了铺床吧!”
毛江拍了拍池援,两人和司机一起下楼去了。
三条新赶制的羊毛毡是圈在一起的,又沉又厚实。两人先将床板上的灰尘擦干净,铺了一层报纸,才拆了捆着毡的绳子,分别铺在了空着的三张床上,严丝合缝刚刚好。然后将厚实绵软的驼绒褥子铺上去,一个温暖小窝已见雏形。
戴国超立马就躺了上去打了几个滚儿。
“唉,舒服是舒服啊,就是这床也忒窄了点了吧?”
“已经不错了国超,旧宿舍楼上的床才八十公分宽,我不都睡了两年了吗?新楼的床都是一米的,我的毡总算可以铺平了。”
又搬了一趟东西上来的毛江微微喘着气,抹了一把汗,看着跟条泥鳅似地在床上扭动的戴国超,喉结滑动了一下。
“都搬上来了吗?坐这休息一下吧!”
戴国超拍了拍自己的床沿。
“不了,再一趟就搬完了。”
毛江说完,转身就又下去了。
“就你细碎东西最多了,还都磕不得碰不得的,你毛爸爸也真够惯着你的。啧啧,儿子都没这么惯的……骋哥,那我下去跟司机打个招呼吧!”
池援数落完,也跑了。
宿舍里就又成了迟骋和戴国超两个人。迟骋回想起池援刚才的那句话,忍不住朝着戴国超多看了几眼。戴国超有些恍惚,似乎还在回味着池援刚才的那句话。
迟骋不愧是全能男神,三下五除二就将凉席床单也铺得平平整整,长出来的边儿包进了毡底下,看上去浑然一体。戴国超只是搭了几把手递一下东西,全程再没干过什么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原以为新入住宿舍会是一场浩大的工程,没想到在迟骋有条不紊的高效操作下,短短半个小时,一切就收拾就绪了。衣物分门别类地入了柜,日常用品也各归各位,连因为干活而出的一层汗都已经冲洗干净了。
无事可做的他们开始琢磨着如何让开学前最后的几个小时过得更充实了。
“要不去文化馆看画展吧?这几天忙了这一堆事儿,到现在都还没去呢,再不去这一期该结束了。”
听到戴国超的提议,迟骋突然就想到了上一期的书法展上看到的池援的作品,不知道戴国超的画有没有也被送展。
“好,那就走吧。”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戴国超来了电话。他贼眉鼠眼地四下观察了一下,这才偷偷拿出了手机,是连翘打来的。一接通,连翘劈头盖脸地就问了一句:
“你们学校今天车子能开进去?”
“啊?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