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服外用的药开了好几种,来医生简明有扼要地跟两位少年交待了用法,少年道了谢,就要往外走。
“哎!等一下,这几天饮食清淡一些,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啊!也别瞎用护肤品!少晒太阳少吹风……”
少年在来医生喋喋不休的嘱咐声中走出校医院。池援松了一口气,转头问迟骋:“骋哥,我是不是一看就像是谈恋爱了啊?有那么明显吗?怎么来医生总在怀疑我啊?”
“来医生还管学生心理问题咨询!你还是想想你一会儿的发言吧!”
“啊……要死,骋哥,我跟老师说一下,还是你上吧!我这个样子,太损毁我的美好形象了。”
迟骋捧着池援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道:“这样挺好啊,丑成这样,也省得高一的新生一个个盯着你不放了。安全。”
“好哇,人家都这么痛苦了你居然还如此开心,不行,你得补偿我,好好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怎么安慰啊?”
池援把脸朝着迟骋一伸:“亲我一下!”
“咦,肿成这样子,没处下嘴!”
“啊——那你让我亲一下。”
“不行,傻会传染的。”
“迟骋——”
池援叫嚣着朝着迟骋扑将过来,迟骋一闪,池援扑了个空,两人一个扑一个躲地追逐打闹起来,校园的宁静因为他俩的嬉闹被打破了,惊起一群鸟雀扑棱棱地自树林间冲向了云霄。
池援连续扑空了好几回,眼见得不高兴了,迟骋故意慢了半拍,终于被池援扑了个满怀。
迟骋的身后就是一棵一个人怀抱不住的老柳树。池援见四下无人,池援向前挪了一步,猛得将迟骋压在了粗壮的树杆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地爬上了树梢,绿丝带一样的柳枝在他们四周垂成了一道纯天然的遮羞帘。
池援略低了一下头,用鼻尖蹭了迟骋的鼻尖。四目相对,迟骋像是被池援灼热地目光烫到了,眼睫一垂,脸颊就腾起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少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炽热而急促。池援微微地偏了一下头,两人的鼻尖错开了,嘴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迟骋低垂地睫毛微微抖了抖,闭上了眼睛。
“死了都要爱——”
突然,一声高亢的嘶吼炸响在身后,两人吓得一下子从树底下蹦到了路中间。
“不淋漓尽致产痛快……”
“草!”
池援循着声音绕到树后面,茂盛的草丛中间半隐着一声大石头,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