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骋哥自己不玩也不能给他当参谋了,你看看他,一个人把我们都通杀了,尾巴尖儿都翘上天了。”
池援一脸嘚瑟,一点都不知收敛地拉仇恨:
“怎么滴?不服气啊?男神大人是我哄下凡的,可不得是我的专属智囊团?有本事你们请他过去啊!哈哈哈……”
池援说着,大大方方地隔空对着迟骋mua了一下。大家顿时哄笑起来。
“我草,骋哥,他居然敢对你意图不轨!打他打他!”
同学们一下子都开始起哄了,纷纷对池援独霸智囊团地行为表示强烈愤慨。
“你们这就是强强联合故意欺负我们这些弱小,不行不行,得把池援开除出局!要不然咱们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要不你还是陪着女生们唱歌去吧!她们可比我们更欢迎你的加入啊!”
迟骋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仍然觉得耳根有些烧。虽然这并不算是池援当众向大家宣布“迟骋是我的”,却也莫名地让他有种归属感。
他从来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面,他看着池援,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他到底该做点什么。
不知道该做什么,便什么也不做了吧。迟骋面儿上还保持着云淡风清的模样,心里却隐隐地开始担心,会不会有同学察觉到他和池援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像他们想像中那般单纯。毕竟,在现阶段而言,谈恋爱这件事情,仍然是一件令人谈之色变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谈得如此与众不同。
他害怕看到父亲或者老师对他失望的眼神,那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经去世了的母亲。他的叛逆期到来得似乎早了点,又结束得迟了些,当他幡然悔悟的时候,母亲已经带着无尽的遗憾永远地离开了。没能让母亲看到他一天天地变优秀,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同学们游戏未停,玩笑不断,桌面上一片欢愉的气氛。迟骋心怀揣着那些沉甸甸的心思,坐在欢乐的人群之中,暗自观察着在场的同学们,心里却始终有一种油浮于水的感觉。
迟骋在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别人,不曾想也有别的人在他未曾留意的间隙里,时不时地暗中观察着自己,顺带还观察着已经与自己牵扯不清了的池援。
不多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行啦!今天就暂且饶过你们,也不用开我出局,菜都上来了,咱们还是先一饱口福吧!”
池援话音一落,少年们已经化身饿狼眼冒绿光地涌向了餐桌。
包间里是两张大桌子。就在同学们自发地准备分流男生一桌女生一桌的时候,窦天杰的组织才能准时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
“来来来,大家先不要着急落座哈,咱们今天的菜都是按两桌点的,所以两桌要均衡,座位得按照一男一女插花式的来坐!要不然男生得饿死,女生得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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