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国超昨晚喝得并不多,只不过是因为心情郁结而看上去醉意沉了些。昨晚的事情他大多都还记得,对于迟骋那张被池援拿走的兔卡,他依旧耿耿于怀。戴国超心里那颗热爱八卦的种子一旦萌了芽,就一发而不可收拾地疯狂生长起来,一瞬间,人也精神抖擞了,说起话来也激情四射了。
“璞哥余哥,你们知道吗?我骋哥他有张兔卡,就是他妈妈留给他以后娶老婆的那个。结果……结果你知道吗?那张卡居然被池援拿走了,居然还他妈是我骋哥给他的,他们还……还……哎呀!简直……简直……唉!”
“还什么啊?简直什么啊?简直让你没眼看是吧?昨晚你俩那样子,就让我俩有眼看啊?”
戴国超说了一半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却听见身后响起了池援充满了挑衅的声音,将他想说而未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立场。
一想到昨晚上这个池·不要脸·援全程目睹了他和毛江的那点儿事,戴国超一下子觉得没脸见人了。他一头扎进毛江怀里,拉起毛江敞着的衣襟将自己的整个头脸都包了起来,不打算见人了。
“嗨嗨嗨,你这是顾头不顾腚呢?你以为你把脸藏起来我们就不知道你来了吗?”
戴国超从毛江的衣襟里露出两只眼睛瞪着池援。
“哎呀你个死不要脸的池援,你不是毁容了吗?怎么还好好的啊?你再哔哔,再哔哔我让毛毛揍到你毁容。”
“嚎!你家毛毛打得过我他打得过我骋哥吗?”
毛江看着池援神采奕奕地站在了自己身边,眼角上有一道细细的刮痕,已经凝了血,并不严重。
“你那伤……不要紧吧?”
“我没事,坚强着呢,我又不是小鸡仔儿,吃个火锅都能闹肚子,嘿嘿。”
池援说着往戴国超脑袋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戴国超吃痛,从毛江怀里蹦出来,追着池援开始打。
池三岁和戴三岁又开始掐起来,两人打打闹闹好不热闹,戴国超的病似乎也瞬间被治愈了。毛江接替了池援跟其他三个人开始干活。戴国超追累了,拿了个还没支楞起来的纸箱子坐在苹果树间的阳光下晒太阳,池援一边逗戴国超,一边帮着迟骋往箱子里装苹果。
这一天过得忙碌而劳累,却也充实而快乐着。
太阳西沉的时候,苹果全部摘完了,也都按照不同的品种搬进了社区办公楼里。社区工作人员将分装好的苹果给志愿者们每人发了一兜,并且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池援怀抱着那一兜苹果,虽然数量不多,却意义非凡,格外珍贵。
志愿者们陆续离开了。方璞从办公室出来,带着些许疲惫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你们?累不累啊?”
“一点儿都不累,还挺好玩呢!骋哥你以前居然都不带我来,太过分了。”
“嘿,难道不是你懒吗?还怨我骋哥。你玩了一天当然不累,不过就这点儿劳动量对于我池爷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迟骋没说话,尽听着池援和戴国超夸大其辞地胡吹了。
毛江和涂余把衣服和工具什么的都整理好交待给了工作人员后,跟他们在楼厅里汇合了。见涂余和毛江回来了,方璞叫停了池援和戴国超的海吹,言归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