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天杰今晚睡得有些晚,迟骋他们回来的时候,他正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尽管两人已经轻手轻脚了,但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是将窦天杰吵醒了。窦天杰没有想到两个请了假的人竟然会大半夜回到宿舍,一时间被吓得不轻,缩在被窝里听了半天的动静,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突然而来的亮光,仿佛将本该暗藏于黑暗中的秘密抖落到阳光之下,让迟骋有种被偷窥了的不爽与不安。他抬手遮住光,从指缝间看了窦天杰一眼,语气中带着凉薄回了他一句:
“是。但我们又回来了。”
然后迟骋便躺进被窝闭了眼。池援见状,他紧跟着男朋友的节奏个钻进了被窝,自然而然地终结了这个并不愉快的话题。
窦天杰看了一眼并排而卧的迟骋和池援,收起手机躺回了自己的被窝,却睡意全无。
他以为自己同那两个他一直都拼不过的学霸共处一室,总能发现一些他们长于他人的学习方法,没想到这个方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倒发现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他总觉得,迟骋与池援的关系虽然看上去就和平常的密友并无二致,可有时候却又显得有些过于暧昧,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该有的遐想。尤其是池援看着迟骋的眼神,那是与任何一个人都有所区别的,说不出的宠溺与爱怜。
窦天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这两个人倾注了过多的关注,才导致自己过于敏感而有些疑神疑鬼了。
第二天早晨,池援早早地就醒来了。一醒来他就爬出被窝,首先去看迟骋的脚腕。冷敷贴早已不见了踪影,不过迟骋的脚腕看上去已经与正常无异,即没有淤青之类,也没有肿。
迟骋在池援有所动作的时候就醒来了,却没有睁眼睛,也没有动。直到他感觉池援已经查看完了他的脚腕,他才动了动脚趾,在池援的胳膊腕上挠了挠。
池援看着迟骋灵活可爱地脚趾,“噗嗤”一声笑了。迟骋没有等着他问,便自觉地告诉了池援:
“脚腕已经不疼了,就是感觉有些僵硬,可能是缺乏活动了。”
“那就赶快起床,到操场跑两圈去。”
在他们窃窃的笑声中,起床铃声响起来了。
经过这一夜的休养,十八岁的青年已经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戴国超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揉亮了眼睛,却看见了两个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宿舍里的人。他极其夸张地向后跳着退了一大步,大惊失色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的啊?我草,为什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你睡得跟死猪一样,估计宿舍真进来个贼,给你连人带床偷走了你都不知道呢!”
池援吐了满口的牙膏沫,一点儿都不留情面的开怼。
“不是啊池援,你不知道,昨晚你们走了之后,可是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奇闻啊!知道你们半夜跑回来,我怎么滴也得等着跟你们一考究竟呢!”
迟骋淡然地瞥了戴国超一眼,不咸不淡地随口问了句:“什么奇闻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