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敛了敛冷淡,和缓了一下神色回应了一声“没关系”,这才拾起他迷糊间听到的半个话头儿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时间?”
孟晓妤见迟骋问起了她刚才的话,连忙将手上的时间表递过去说:“就是节目初审的时间安排,高三的节目不多,时间安排在明天下午活动课的时间。”
迟骋原以为初审时间最多也就提前一个星期进行,没想到还有十多天就来了通知。虽然早几天晚几天对于迟骋他们的表演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毕竟他们舞蹈的妆造并不像其他节目那样简单易行,时间太过仓促,他们根本来不及做这些准备。
“初审什么要求?要带妆造吗?”
孟晓妤摇了摇头说:“这个倒是没有硬性要求,也可以不带的。但是……”
孟晓即想起夏天的时候,她和池援的那一曲《化蝶》的妆造当时便是由给他们做了指导的方老师亲自给他们做的,那么精致和妆容和造型,可耗费了方老师不少工夫。他们的节目可以一举夺冠,除了他们的表演本身,那几近完美的妆造也为他们增色不少。
迟骋和池援这一次的舞蹈又是同一个类型,而且还有一个人的角色是反串的,如果不带妆造直接表演,节目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迟骋再没有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接过了孟晓妤手里的表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了声:“谢谢,知道了。”
迟骋被打扰了补眠,干脆起身出了教室,在开水间的窗前吹了一会儿冷风。
想起中午睡觉的时候,池援因为听到连翘的婚礼时间最终定在了元旦这一天,他莫名地很亢奋,拉着迟骋以床为舞台翻腾了半天,以至于两个人都没睡好午觉。迟骋也说不上来池援有多么开心,但其中似乎总透着几分古怪。
被冷风吹得无比清醒的迟骋至今也没想明白,连翘在他生日那天结婚究竟能有什么让他激动至斯的原因,难道是觉得双喜临门普天同庆?
楼道里闹哄哄的,到处都是出来放风的同学们。迟骋不得其解,微垂着头揉着太阳穴,甩了满脑子的问号走出了开水间。
还没走到教室,身后就有一个人猛扑而来,无比亲昵地挂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问道:“哎援哥,你跟骋哥到底谁演虞美人啊?你要是能把骋哥……”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冻三尺的目光射了个前胸穿后背,瞬间举起手来跳离了迟骋半米的距离,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一边磕磕巴巴地连声道歉:
“骋、骋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援哥了!对不起啊!”
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手着重在迟骋面前举了举,似乎在跟迟骋强调:看到没?我已经把手拿开了。可心里却暗自腹诽:什么臭毛病,碰都不让人碰,又他妈不是个女生,碰一下能死啊?
迟骋的眼神里退去了凌利,一副只要你别靠我太近,咱们就是好同学的样子,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们在期待着什么呀?要池援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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