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自己也明白闯了大祸,所以站在门口没敢进屋。
耳听唐天咬牙切齿,她也禁不住双脚发软,坐在了地上。
其实她也很委屈呀!
她不过就是说了实话呀!
只除了一点,当初不是孟浩追她,而是她追了孟浩而已。
可千真万确,两年前的孟大少,真就是个纨绔子弟,啥本事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短短的两年时间,他就成了医道武道双绝顶的大师了?
这不合情理呀!
打破头也想不通啊!
最关键的是……
她好不容易勾搭上了张小天,虽然张家算不上是豪门大户,但张小天的外公唐大师,在整个高源市都赫赫有名。
而且唐大师自个儿没儿孙,偌大的家业最终都会落在张牧鹤张小天父子手里。
如今倒好,两家父母都见过面了,就连唐老爷子都对她秦珊珊颇为满意。
可……
就因为冒出来个医道武道双绝顶的孟大师,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了。
早知道,她就闭上嘴巴,绝不敢说那所谓的孟大师一句坏话了。
只可惜……
世上没有早知道。
……
唐家一家人后悔到死,孟浩却坐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的游家司机开的车子,来到了一座破旧的院落跟前。
此刻在院落之内,正发生着激烈争执。
一个面带病态的老者,坐在一张椅子上,木然看着眼前的争执。
争执双方是三个年轻人。
那是老者的三个徒弟。
其中年纪最轻的,是老者的干儿子。
另外两个,是老者的女婿。
“凌忠曜,你坚持不肯将院子出售,不过是想等以后独霸老头子的财产!可我告诉你,你不过是老头子的干儿子,我跟大师兄却是老头子的女婿,就算以后老头子归了天,这份房产也该我们两家继承,你个干儿子算个屁呀!”
“没错!别以为你给老头子当了几年干儿子,跟老头子的关系就能赛过我们了,那没用,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赶紧把老头子的房产证给我拿出来,等把院子卖了,少不了也有你的那份好处,再要这么不知好歹,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老者的大女婿丁勇、跟二女婿鞠强盛连声叫嚣。
老者的干儿子凌忠曜却不肯退让。
“是,你们跟师父的关系比我更亲,所以我从没指望能继承师父的产业,可一旦把这座院子卖掉了,你们准备把师父往哪儿送?你们谁敢拍着良心对天发誓,能将师父接到你们家里去,一辈子对师父恭敬孝顺?”
“这个用得着你操心吗?你时刻给我记住了,你就是个干儿子而已!何况我们要卖掉这座院子,师父都没说不同意,你这么硬拗着干什么?”
“师父是没说不同意,可师父自两年前武功被废,紧随着孟家垮台,师父的义兄孟老爷也死了,那对师父的打击太大,整整两年了,师父就没跟人说过一句话!你们不说心疼师父,还要卖了师父唯一的房产,你们的良心就不痛的么?”
凌忠曜越说越愤怒,禁不住眼圈也红了起来。
那老者就坐在屋檐下边,眼瞅着三个徒弟争吵不休,始终一言不发,但眼中却现出无限悲凉。
“好好好,你是要固执到底了,那咱们也不用说废话了,强盛,咱们一块儿出手,先废了这小子,然后把这院子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还找不到房产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