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老百姓的待客习性会怎样孟浩不作评论,但起码在这场寿宴上所看到的扶桑国政商界的这些大人物们,一个个全都势利到让人恶心。
比如今天来贺寿的客人,除了一些地位显赫如前首相、又如石原龟生郎等人,一来就被迎接进入大厅之外,其余像井上叔侄这样专来巴结的客人,都只能先在湖边草坪站着说话。
当真如井上倒立所言,要等到里边的管家给寿礼分出高低贵贱,再照此安排酒宴坐席。
井上叔侄眼高手低,固然是天性如此,恐怕跟这个小岛国的大环境也有关系。
一张张酒桌就在外边大太阳底下摆开,一直从大厅门口,摆到湖边草坪。
看来大部分客人,都没有资格进入大厅,而是要在这露天风地里坐着吃酒。
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湖边草坪已经站满了客人,眼见得都快挤不下了,终于,有一个扩音器开始报出各类寿礼、以及送寿礼之人该坐的席次。
从最低级往最高级报。
井上游鱼送的三百万美元的寿礼,排在倒数第二十几位,根本没资格进入大厅,只能坐在外边的露天席位上。
事实上大部分“贵宾”都已经提前进入大厅,所以等到外边的酒桌渐渐坐满,开始报到更高级别寿礼之时,仍在草坪上站着的人已经不多。
这其中就有孟浩跟古谦宇文震等人。
金云灏却没了身影,应该也已经悄悄潜入室内,寻找《五行宝典》、以及他爷爷的蛛丝马迹去了。
正因为草坪上的人数已经不多,孟浩跟古谦宇文震分列两边互不理睬,就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地古谦等人的礼物也被报了出来,是价值五百万美金的一样古董。
立刻有几个样貌不俗文质彬彬的侍从走出来,恭恭敬敬将古谦宇文震二人迎进大厅。
那两人眼瞅孟浩仍旧孤零零地站在一边,忍不住相互一望。
宇文震嘴角露出冷笑之意,低声说道:“这就是金云灏看重的人物,他到现在都没有被请入酒席,莫非当真送了什么了不起的贵重寿礼?”
“谁知道呢?”
古谦淡淡一声,同样露出不屑之意,“毕竟人家女朋友是丁家大小姐,替他置办一样价值高昂的寿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宇文震呵呵一笑,又向孟浩瞟了一眼,这才在门外无数贺客羡慕的眼神中,随着恭迎他们入内的侍从们进入大厅。
剩下寥寥几人站在草坪上,愈发显得突兀起来。
井上倒立看在眼里,实在是一股痛快劲直往外冒,不上前嘲讽孟浩几句实在是不够过瘾。
悄悄跟井上游鱼一商量,井上游鱼皱起眉头想了一想,忽而眼前一亮,凑到井上倒立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井上倒立大喜,站起身来一边往孟浩那边走,一边扯开了嗓门用扶桑语叫道:“哎呦你这个汉国人,怎么你还在外边站着啊?”
他扯起喉咙这么一喊,立刻引得满酒桌的人全都转眼看过来。
井上倒立愈发得意,继续冲着孟浩呵呵笑道:“我说扶桑话你能听懂不?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丢人现眼已经是注定了的!”
“你的寿礼不是早就送上去了嘛,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报出你们的座次来?”
“我早就跟你说了嘛,就凭你那块破石头,人家作登记的素质好,没有马上给你扔掉,可你想凭那块破石头就坐上酒席,那跟跑过来吃白食有什么区别?”
“我可告诉你,等一会儿寿礼报完,就该清场了,没有座位的都得撵出去,到时候可别说我们认识你这个汉国人!”
他长篇大论喊了半天,直引得露天酒席里的所有人,全都相互询问议论纷纷。
“这小子是个汉国人?我还以为他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儿呢!”
“你得了吧,那小子一看就是汉国人,而且他身上就没有一样真正的大品牌,所以他恐怕不止是个汉国人,而且是个很穷酸的汉国人!”
“可是汉国人怎么也跑过来给鸠山大人贺寿来了?”
“那有什么出奇的,这些汉国人想来咱们扶桑国赚钱做生意,当然要找机会来巴结鸠山大人!”
“可是他怎么到现在都没被安排入席?难道他送的寿礼当真这么贵重?”
“怎么可能啊!你就瞧瞧他那身超不过一千万扶桑币的穿着打扮,就该知道他买不起太贵重的寿礼!”
“你没听那个人喊嘛,说他送了一块破石头,作登记的素质好才没当场把他撵出去,估计他是不会被安排入席了,待会儿恐怕还要被清场出去!”
“那可就太丢人了,这些汉国人不知道是咋想的,丢人都丢到咱们扶桑国来了!”
“这样才好啊,我就喜欢看汉国人的笑话!”
“对对对,咱们就等着看这汉国人没有座位,直接被撵出去吧!”
“太好笑了,我现在就想笑出来了!”
“可不是,我也想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