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亚还从未看到过他这么凶巴巴地对自己,怔愣地看着他。
“咔哒”一声,给她系上安全带,他绕过车头,上了车。
“我开车来的,自己可以叫代驾。”她说。
宋怀谦没理会她的话,启动了车子,驶入车流。
“你喝多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再来取车。”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韩美亚没再说话,窝在座位里,看着外面。
白天还艳阳高照的天,到了晚上,竟突然下起了雨来。雨势越下越大,电闪雷鸣,如末世一般。
车内播放着一首richardmarx的rightherewaiting.
“whereveryougo
whateveryoudo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whateverittakes
orhowmyheartbreaks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
这首歌,美亚听过,跟着音乐轻轻哼唱出来,以往与宋怀谦相处的片段也涌上心头,他会像是歌词里写的那样,在等她吗?
“喜欢听?那我声音调大点。”宋怀谦说。
前面塞车了,排起了长长的队。两人悠闲地坐在车里,伴着车窗外的瓢泼大雨,听着这首老歌。
“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来酒吧喝酒?”
一曲终了,他突然开口问。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想喝点酒,有什么不可以吗?”她淡淡地回道。
宋怀谦一愣,突然想到什么,问:“什么特别的日子?很重要?”
韩美亚像是在回忆什么,吃吃地说:“对,很重要的日子……”
她停顿了片刻,幽幽开口说:“几年前的今天,是我和秋明要去结婚登记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很重要?”
虽说逝者已逝,没必要再争。可宋怀谦听她说完,心里还是泛起一股醋意。
“那确实是重要的日子。”他困惑地问:“可为什么没登记上?出什么事了?”
“我等了他整整一天,他都没有来!”韩美亚抱膝蜷在座位上,委屈巴巴地说。
“你知道吗?他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我想象着我们以后在一起生活的美好画面,想着我们的未来。可是,这些想象,最终都化成了泡影……”韩美亚难过地说:“我没等来他,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我知道他去世了。”她说完,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上。
宋怀谦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韩美亚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宋怀谦,问:“你想知道那天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