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地相交,或许同样数量的明军、义军难以招架。
但是,若是在地形复杂之处搏杀,就要了这些游牧骑兵的老命了。
那喀喇沁部左翼扎萨克色楞和右翼扎萨克固鲁思奇布两人,死命督促,攻打了半晌,只把守城的士卒打的节节败退,但是依旧突破不得。
色楞见状,不由大声呼喊道:“破城之后,劫掠三日,刀不封刃!”
只是他没想到这军令一下,固然蒙古士卒湿气肉眼可见的起来了,然而守城士卒的亦被激起了死战之心。
一时间双方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只是守城士卒少,攻城敌人多,渐渐的守城一方出现了疲态,战线不断地被喀喇沁部压了过去,眼见就要被突破了。
而就在万分危险之际,只听得一阵杀声响起,不多时众人借着火光一看,只见一大批援军赶了过来。
原来这援军不是别人,正是白广恩的儿子白良弼带来的五百精锐。
按理说,这五百精锐相对于约莫有三千之数的喀喇沁部来说,算不得什么。
奈何城门通道狭窄,而这五百精锐又装备精良。
故而,双方刚一交手顿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登时喀喇沁部就吃了个大亏。
“给我杀,给我杀进去,抢钱抢粮抢女人!”那色楞一见前面的士卒节节败退,不由大急,连忙下令道。
“不成了,不成了,南蛮子的铠甲坚固,刀枪锋利,我们冲不动了!”早有人辩解道。
然而,就在双方在这里打的难解难分之际,那孙得功及土默特二部早快马加鞭,赶到了锦州城南门。
这锦州城正位于小凌河畔,小凌河从其南面流过,而那锦州城城墙又非正南正北走向,所以河水正好遮蔽了其南门和东门。
那孙得功为了出其不意,故意绕过东门,直奔南门。
果然南门守军正在看远观北门道热闹,根本没有想到会遭到敌人突袭顿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南门情况和北门类似,虽然被孙得功一干人等偷袭得手,但是守军并没有一哄而散,依然借助城门进行顽抗。
“南门,有意思!”而就在孙得功等人猛攻南门之际,等待已久的白广恩不由笑了。
随后,他扭头对侯拱极道:“一会儿,你带领麾下人马从东门出,断其后路,你做到做不到?”
“这……这倒没有问题!”侯拱极点了点头,随即又有几分迟疑道问道,“那个……那个万一敌人又虚晃一枪,攻打西门怎么办?”
“再一再二不再三!”不意白广恩摇了摇头道,“若是敌人真有这么富裕的兵力,何至于冒险强攻南门?”
那侯拱极闻言一愣,顿时反应了过来。
南门地处锦州城和小凌河之间,一旦进攻不利,又被自己等人反打一波的危险。
敌人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定然是为了“出其不意”。
既然敌人计划出其不意,那定然是兵力不足以拿下锦州城。
由此可以判断,这一次来袭之敌不会超过万人。
想到此处,侯拱极点了点头,便领着兵马向城东赶去。
而白广恩犹豫了一下,仍旧留下了五百人,自己则带领着剩余的两千人向城南赶去。
“杀,杀!”孙得功很兴奋地叫喊着。
虽然锦州南门的守军拼命抵抗,奈何双方人数差距过大,而土默特左右两翼又有装备精良的孙得功部为先导,故而进展较为顺利。
只片刻功夫,孙得功便杀穿了南门防线,并沿着楼梯一路向城楼上杀去。
只要占据了城楼,彻底夺取南门,夺取锦州的计划变成功了一半。
然而,就当孙得功沿着台阶向城楼上冲杀之际,突然只觉得脚底下一阵轻微的震动,随即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哪来的战马?”孙得功奇怪的望了城外一眼,却因为夜色太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然而,就在他疑惑不解之际,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一躲,只听见“叮”的一声,一支箭打在了他身边的城墙上。
“不好,敌人援军到了!”孙得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马蹄声来自城内。
“杀!”白广恩紧赶慢赶赶到了南门,一看战况,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若非他先前谨慎,没有把麾下的兵力都派去北门,不然等他再调兵前来,恐怕南门早已经被鞑子占去。
“杀!”孙得功眼见义军援军到来,深知自己能否夺取城门,还有一定的变数,故而毫不犹豫的带领着士卒向以刚刚带领五百骑兵赶到的白广恩杀去。
“下马,列阵!”白广恩一看敌人并没有撤退,反而向自己冲了过来,连忙下令道。
“你就是白广恩?如今我‘大清国’主力一到,还不快快投降?”孙得功眼见带队的是刚将领模样,不由诈道。
“大青果道主力到没到,本将不知道,不过今日你们还能不能走掉,就不好说了!”白广恩闻言不由冷笑道。
“什么?”孙得功闻言一愣,正待要问。
突然只听到后阵一阵扰乱,早有人高声叫道:“不好了,土默特部逃了,‘顺贼’抄了咱们到后路!”
“什么!”那孙得功闻言大吃一惊,正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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