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顾非此顾,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意另有一人笑了起来。
原来他家也是顾氏,虽然和太仓顾氏有几分干系,终究已经不是一家人。
“你以为我说你,其实我说他!”有人又阴阳怪气着,斜斜往徐子义那里一指。
此话一出,顿时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叶好龙,你什么意思!”徐子义闻言不由拍案而起。
“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人看中了人家小姐,结果没成想人家小姐攀高枝去了!”那叶好龙笑了。
原来这徐子义先前就听闻顾启姬才貌双全,可堪良配,早有迎娶之心。
私下里难免向其他人提及,以绝了其他人求娶之心。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张顺会横插一杠子,原本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其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
“我且不与你们说,等我的好消息便罢!”那徐子义闻言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之后,突然笑了笑,火气全消的坐了下来,看的一干人等惊奇不已。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气傻了?”众人不由惊奇地问道。
“傻了?哪个傻了,待会儿消息传来,大家便知!”徐子义笑脸盈盈的回答道。
“切,故弄玄虚!”众人皆不以为意,独徐子义暗自冷笑不已。
你道怎地?
原来这厮自个心慕顾启姬,便以为禁脔。
听闻她被张顺“强占”了以后,就起了杀心。
不过和“舔狗”陆恩不同,他恨屋及乌之下,连顾氏和顾启姬一起恨上了。
于是,他便利用早先收买的一个老仆人,给顾家的大鱼里加点料。
依照他的心思,如果验不出来,张顺和顾家上下死了拉倒。
如果验出来了,那就是顾家“蓄意谋杀舜王”,抄家灭族,理所应当。
所以,他现在绷着不说,准备一会儿给大伙儿一个惊喜。
“不好了,不好了!”说惊喜,惊喜到,就在徐子义浮想联翩之际,突然有几个奴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有自家的,还有其他几家的。
“何事惊慌?”他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
“黄都督败了,他麾下的溃兵冲了回来,见人就杀,见女就辱,刚刚攻进了咱们家的园子,那些狗奴才们吓得一哄而散……”只听见那奴才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什么?”徐子义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那黄蜚呢?莫不是降了贼?”早有人不敢置信地问道。
“听说……听说被人打死了,脑袋都……都割了下来……”那仆人说话都带颤音,显然吓坏了。
“快,快回去看看!”这下子众人也没有看徐子义笑话的心思,不由纷纷跳将起来。
那徐子义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拔腿就往家里赶去。
当他刚赶到自家门口,就看到几个奴才就慌慌张张往外跑。
“我娘呢?”徐子义不由连忙揪住一人问道。
“太太……太太正在里面……”那仆人吓了一大跳,连忙往里一指道。
“娘!”徐子义连忙弃了那人,往院子里跑去。
“少爷,你不能进去……”那仆人还试图拉住他,可哪拉的住?
待到他冲进院子里,不由目眦尽裂,只见几个溃卒正摁着几个女子施暴。
“狗贼,放开她们!”徐子义不由大喝一声,然后寻了一根先前仆人们丢弃的木棒,便冲了上去。
“砰砰!”结果还没有等他冲到跟前,就被两个排队等候的士卒一枪打开了木棍,然后饱以一顿老拳。
“摁着,让他看!”一个头目模样的溃卒,一边喘着气,一边下令道。
“好嘞!”那两个溃卒嘻嘻一笑,就把他拉到跟前,顺手摁在了地上。
“狗贼……狗贼……”徐子义不由一边打骂不已,一边拼命的挣扎。
只是这两个溃卒的手指如同钢爪一边,任凭他如同挣扎,却纹丝不动。
“贼子敢尔!”就在他整个都气的快要爆炸之际,突然只听见一声暴喝响起,随即摁着自己的两个人手指一松。
他连忙挣扎起来,却正见几支箭雨正扎在那两人身上。
他连忙捡起了一把腰刀,就要向其中一人劈去,却早被人抢了先,一枪搦死在那里。
“娘,娘!”他连忙弃了刀,发疯似的把那人扒开,正露出一个不着寸缕,浑身血污的妇人。
“兄弟!”张顺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件衣服,示意他赶快给她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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