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镇,这座三级镇子,规模已经接近城池,领主为依附努尔哈赤的李密,被努尔哈赤用来威胁虎牢关。
李密有枭雄之姿,也不甘心一直沦为努尔哈赤的附庸,在荥阳镇招兵买马,积攒力量。
李密的荥阳镇因为长期没有爆发战乱,人口已经达到了四十万,李密募兵三万人。
除去分散在各地的守军,荥阳镇守军两万。
荥阳镇守军已经许久没有经历战斗,因为虎牢关守军基本龟缩在虎牢关,不敢东向。
努尔哈赤也不怎么调动李密的兵马。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李密的兵马需要用来挡住河洛兵马插手关东。
长期缺少战斗,以至于荥阳镇守军逐渐失去戒备。
又是大雪天气,荥阳镇被三寸厚的积雪覆盖,各家各扫门前雪。
守军在街道巡逻,士兵不时勒索店铺和来往的商人。
“荥阳镇的守军,防备过于松懈。”
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冒充李密的士兵,竟然成功混入荥阳镇。
“李密此人,前期有枭雄之风,一旦安逸下来,无论戒备心,还是雄心壮志,都有所下降,亲小人,远贤臣。”
朱骥对李密的个性琢磨的很是通透。
李密前期英明神武,到了后期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出身隋朝高门的李密,与出身汉末高门的袁绍有些相似。
朱骥带着几十个锦衣卫,伪装成李密军的将士,在荥阳镇横行无忌。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朱骥带刀在荥阳镇接应,而虎牢关,守将耿恭、独孤永业与秘密前来的姜维、邓艾、种师道等人,犒赏三军,在傍晚时分出兵。
“众将士,今夜虽大雪,但常言道,兵者,诡道也。此次出兵,荥阳可一战而定矣!”
拥有强行军天赋的邓艾是此次袭击荥阳的核心武将。
邓艾在正面战场的作用不大,但论起奇袭,目前在张华势力,无人能出其右。
邓艾摔破酒碗,在场众多武将、校尉、都尉,也齐齐摔碎酒碗,以示决心。
范仲淹亲临虎牢关部署:“邓艾、姜维、薛仁贵、契苾何力率兵两万为前驱,种师道、种师中率兵两万为中军,我与张煌言、蒋钦等人,领兵两万殿后。耿恭继续留守虎牢关。”
“遵命!”
天色阴黑,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夏军的旌旗被狂风撕扯,竟然因此而破裂。
不少将士看到旌旗破裂,露出难看的表情。
这个寒冬,极其寒冷,要不然大草原上各个部落也不会冻死那么多的牛羊。
邓艾选择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出兵,实在是强人所难。
一个军司马对邓艾说道:“将军,旌旗冻裂,乃是不祥之兆,应当等到风雪过后,再行出兵,以免冻伤。”
姜维在一旁冷哼:“相比于冻伤,强攻荥阳镇,损失更大,你是想要在雪夜行军,还是冒着箭雨强登城墙?旌旗虽破,不过是天气使然,并非不祥之兆。”
“……”
这个军司马还有一群中层军官想了想,似乎强攻城池的损失确实更大,否则姜维、邓艾也不会选择这么恶劣的天气出兵了。
六万夏军分批离开虎牢关,消失在风雪中。
有邓艾的强行军天赋,邓艾和姜维的两万前军,在雪地中如履平地,快速行军。
姜维这个时候明白为何张华会任用邓艾作为此次奇袭的核心武将。
邓艾的天赋也几乎是逆天级别,可以用来创造各种军事奇迹。
即使如此,夏军还是有不少兵马因为夜间的低温而被冻死,战马走着走着就倒了下来,难以抵御冻伤。
姜维、邓艾、薛仁贵、契苾何力等人心如铁石,继续强行军。
一将功成万骨枯。
慈不掌兵,一旦出兵,必有伤亡。
此时的伤亡,也是为了避免将来出现更大的伤亡。
“将军,已经有数十人冻死!”
种师道、种师中两个种家老兄弟,冒着寒冬行军,种家军有数十人冻死在路旁。
“等攻下荥阳,再安葬他们。”
种师道这个时候也保持冷静,没有因为种家军出现伤亡而动摇。
荥阳镇,更夫在凄冷的街道巡逻打更,城门关闭,防守城门的守军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荥阳镇从未遭到攻打,虎牢关守军胆小如鼠,不敢轻易出关,这些守军认为大雪天气,荥阳镇更是万无一失。
“来,这一把,开大,还是开小!”
“大、大、大!”
“小、小!”
一群守军聚集在铜火盆边,裹着破烂的棉衣,乐呵乐呵地搓手,不时有人起哄,将一两三分钱的俸禄用来豪赌,很快倾家荡产。
朱骥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假装李密的亲兵,四处巡逻。
“你们的将军去了哪里?”
朱骥板着一张脸,呵斥这群守军。
正在摇色子的守军赶紧起身,以为朱骥是哪个营地的武将。
“我们将军去、去了镇内陈寡妇家……”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
朱骥眉头紧皱,荥阳镇守军果然已经烂了,不但士兵玩忽职守,就连武将也寻花问柳,还与镇子里面的寡妇勾搭上。
整个荥阳镇,可能就只有李密的亲兵还有战斗力,至于城防兵,也就比普通乡勇强那么一点。
“弟兄们,我们继续,继续!”
“都小声一点,刚才那一队人,说不定是主公的亲兵。”
“没事,刚才我已经给他塞了二两银子,他既然敢收下,就不会告发我们,我们继续!”
这座城门的守军又继续醉生梦死,大声吆喝。
朱骥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来到西北城角,喝退在西北城角巡逻的士兵,接替他们巡逻。
朱骥令人举起火把,作为信号。
过了一段时间,城下也亮起火把,邓艾、姜维、薛仁贵、契苾何力的兵马已至城下!
夏军开始掘土为梯,然后用飞钩登城。
朱骥控制了西北城角,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荥阳守军竟然没人察觉。
“陈寡妇风韵犹存,正值虎狼之年,饥渴难耐,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满身酒气的守将在纵欲过后,回到城门,见到一群手下在赌钱,也不生气,反正无论哪个小卒赢钱,都会孝敬他一份茶钱。
“我不在这段时间,可有异常?”
“将军,这天寒地冻的,哪里会有事情?如果硬说有异常,倒是来了一队兵马,询问将军去了何地。”
“没错,本来兄弟们还要巡逻西北城角,但那群人说是主公不放心我们,调他们前来驻守。不过也好,弟兄们在城楼取暖,总好过在墙角吹风。”
这些士卒你一言我一语,将发生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
“不好!”
守将之所以可以爬到这个位置,也是跟随李密上过战场的武将,此时反应过来,酒气退下去大半,还因此吓出一身冷汗。
“将军,怎么了?”
“蠢货!那群人根本不是主公调来换防的亲兵,而是敌兵!你们随我去西北城角!”
守将踹了这群正在赌钱的士卒一脚,踉跄的守军士卒赶紧爬起来,抄起兵器,跟随守将前往西北城角。
然而,为时已晚。
在朱骥的锦衣卫的火把照耀下,至少已经有数百个夏军将士登城,西北城角到处都是夏军将士的身影!
“不好,敌军将士已经登城,速退!”
守将看到火光照耀下,大量夏军将士登城,头皮发麻,吓得魂飞魄散。
一道流光从黑暗中闪现,精确贯穿守将的咽喉!
“呜呜呜……”
守将因为气管被弓箭刺穿,发出哽咽般的叫声,眼神逐渐失去神采,倒在冰冷的城墙上。
“将军被杀了!”
“快逃!”
跟来的上百守军,因为主将被杀,剩下的人斗志全无,一哄而散。
“既然已经被发觉,那就杀了他们!”
“夺取城门!”
姜维、邓艾握着长枪,带兵杀向西城门。
薛仁贵、契苾何力分兵,攻打北城门。
两路夏军势如破竹!
“敌袭!”
镇守西城门的守军惊慌失措,朱骥握着绣春刀,刀光剑影,连斩十七名守军!
朱骥不擅长在沙场征战,但个人武艺却不弱,以一当百,配合姜维、邓艾等人杀散城门守军。
荥阳镇的守军斗志涣散,一击即溃。
“杀、杀人了!”
打更的更夫目睹城门处的刀光剑影,惊慌失措,失控地在镇子里面大吼大叫。
城门打开,城外两万夏军入城,快速占领街道,直扑李密的营地!
“城内何事惊扰?”
李密正在荥阳镇简陋的宫殿就寝,突然听闻荥阳镇内喊杀声四起,不敢置信。
他的荥阳镇从未遭到攻打,以至于李密都有些疏于防备,此时荥阳镇突然爆发喊杀声,李密内心不由一惊。
李密立即披甲出战。
王伯当、单雄信两员猛将带兵前来与李密汇合。
“攻打荥阳镇的敌军,只有可能是虎牢关的夏军。”
“虎牢关守军一直以来,守而不攻,怎么会突然攻打荥阳镇?”
“多半是因为张华统一关中,因此才有多余的兵力,进取荥阳。”
“将他们赶出荥阳!”
李密带着王伯当、单雄信两员猛将,率领瓦岗军,与夏军在荥阳镇进行巷战!
荥阳镇内有不少箭塔,这些部署在箭塔上的瓦岗军弓箭手,给夏军造成不少伤亡。
薛仁贵弯弓搭箭,运转真气,将真气附着在弓箭上,朝着箭塔猛然射出一箭!
轰!
弓箭贯穿一个李密军的弓箭手,附着的真气轰然爆炸,震伤箭塔上几个弓箭手,使这座箭塔几乎报废!
“投降不杀!”
姜维投靠张华势力,初次出战,纵马疾驰,长枪挑飞一个李密军的都尉!
姜维长枪猛突,向前推进上百米,杀数十人!
“士载,我们比拼谁杀死的敌兵数量更多!”
“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