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光完全可以使用风筝战术,不断用弓箭消耗罗士信,只要罗士信无法追上斛律光,那么斛律光就可以耗死罗士信。
这就是斛律光作为箭术高手的可怕之处。
因此,罗士信决定与秦琼合力对付斛律光。
如此一来,即使斛律光的箭术再怎么精湛,也要分开精力同时对付两员武力不下于他的猛将,风筝战术也无法施展。
“好!”
秦琼使出与罗士信相似的枪法,两人分开,各领一支骑兵,兵分两路,在北齐军中高歌猛进,试图夹击斛律光。
至于他们的后方,交给张须陀的八风营。
秦琼、罗士信对张须陀绝对信任。
“兵分两路吗?真是聪明,这样一来,我也不知道要先射何人了。父亲大人,你来牵制其中一路兵马!”
“好!”
斛律光知道无法同时应付两员猛将,于是与父亲斛律金一起对付秦琼和罗士信。
斛律金虽然武力和箭术不如儿子,但他与斛律光是北齐将门父子,北齐的万里长城。
两个敕勒族最强武将,同时使用箭术,一边撤退,一边向秦琼和罗士信射箭,不断消耗秦琼、罗士信两员猛将。
“可恶!”
秦琼挥枪击开的斛律金射来的弓箭,金色流光破碎。
斛律金的弓箭对秦琼的威胁并非绝对致命,不过也很烦人。
斛律金、斛律光父子不敢与秦琼、罗士信两员猛将短兵相接,而是以最自傲的骑射技巧,采取风筝战术,消耗秦琼、罗士信。
斛律父子手下的鲜卑骑兵,追随主将,拉开距离,回身骑射。
游牧部落惯用的风筝战术施展开来,尽量不与张须陀的大军肉搏。
因为肉搏是真的打不过。
北齐军的右翼,吴玠带着驻队矢和神臂弓兵,疯狂向北齐军倾泻箭雨,箭如雨注。
吴玠的驻队矢比平常弩兵快五成射速,真正是疾风骤雨,一阵阵黑压压的箭雨从战场的北边向南边飞去,像是蝗灾时候密集的蝗虫群,令人窒息。
而右翼的北齐军动用了火弩队,还以颜色,火流星洒落,绚丽之中带着死亡。
嘭!
火弩箭落在驻队矢和神臂弓兵之中,爆出火团,灼烧大量神臂弓兵!
“怎么北齐军的火弩队与周瑜的弓箭手有些相似?莫非这支火弩队的主将是北齐三将之一的段韶?”
吴玠与右翼的北齐军团交战,承受对方火弩队的攻击,自身的伤亡竟也不小。
在获悉北齐军要攻打河洛之后,锦衣卫、夜不收已经设法获取北齐军众将的情报,其中北齐三大将之一的段韶拥有一支特殊的火弩队,威力巨大,无论攻城还是野战,这支火弩队都令人头疼。
只有周瑜的火矢队与段韶的火弩队拥有差不多的效果。
可以说,北齐三将,各有所长。
而且北齐三将联手出征,给敌军造成巨大的压力。
十五万夏军被抵挡在汝州镇北边,而汝州镇正在承受北齐神武皇帝高欢的猛烈攻势。
高欢御驾亲征,亲自部署围攻汝州镇。
高耸的攻城塔缓缓逼近汝州镇的城墙,在攻城塔的牛皮幔帐外面,已经插满了火矢。
显然守军想要焚毁这座巍峨的攻城塔,但被沾满湿泥的牛皮幔帐挡住,没能焚毁攻城塔。
几百斤重的塔桥砸在城墙上,攻城塔内严阵以待的北齐甲士沿着塔桥,攻上城墙!
“众将士,守住城池!”
杜牧亲自带着一队乡勇,搬运火油、滚石等守城物资登城,见攻城塔临近城墙,不少北齐将士登城,急得拔剑,与附近的夏军将士驱逐北齐将士。
“滚!”
一员北齐武将踹开夏军刀盾兵,挥舞狼牙棒,又将一个夏军长枪兵锤杀!
忽然,这员北齐武将看到了汝州县的县令杜牧。
杜牧的穿着在一群夏军将士之中,算是显眼,因此北齐武将猜测这是夏军一个大人物,于是凶神恶煞地扑向杜牧!
杜牧带来搬运守城物资的乡勇没有见过如此凶残的场面,吓得落荒而逃。
“保护大人!”
几个夏军士卒护在杜牧身前,挥刀砍向北齐武将!
但这一员北齐武将武力有70多,几个普通士兵根本挡不住北齐武将,被刷刷数刀反杀!
“不管你是何人,都会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北齐武将露出残忍的笑容。
杜牧看上去像是典型的文官,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的一刀。
一刀不行,那就两刀!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突然,凌厉的剑气刺来,快速闪电!
北齐武将下意识格挡。
铛铛铛!
对方攻势太快,北齐武将只是条件反射地格挡。
嗤的一声,剑气切割盔甲,贯穿这个北齐武将的胸口,然后长剑拔出,甩出一抹血花,行云流水。
“李太白,这次多亏你了……”
杜牧吓得脸色苍白,如果不是李白及时出手,他说不定已经成为北齐武将的刀下亡魂。
杜牧知道李白会剑术,只是没想到李白的剑术会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