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十七听到这话,这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跪好,也顾不得想些什么,开口说道:“学生愚钝,还请先生恕罪。”
这一次,言希只是点了点头,喃喃道:“恕罪就恕罪吧。怪不得你。”
学宫里多一个整日里浑浑噩噩的读书人总比天下多一个有望跻身四品的武夫要好。
余十七默不作声,继续跪在书房内,只等到亚圣走了,这才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院落之中,蒋磊缓缓地睁开眼,刚想骂上一句“你封一二不厚道。”就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上面那些狗爬一样的字,一脸的纠结表情。
字不多,但是很扎心。
蒋大哥:
我去办事了,你记得练拳。喝酒不好,误事。我带走了。
落款只有“游侠儿”三个字。
“他娘的!”
蒋磊随手将那张纸搓成小团,扔到了一遍,一脸愁容的走向自己藏着二锅头的土坑边。
不出意外,一坛也没有了。
“算了!算了!就当是与你相识一场,送的见面礼吧!”蒋磊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趴在地上,闻了闻土坑里残留的些许酒香。
正当他陶醉之时,突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大声喊道:“遭了!我的金甲!”
封一二信上可只是说“我带走了”,但没说究竟是带走了什么。
当时自己脱下金甲的时候,封一二那一副如同猫见了鱼儿的表情可不像是装的。
依着他那性子,必定是做的出来。
想到这,蒋磊赶忙跑到院子外,但没看见那一副金甲,于是又只得跑回屋里,可还是没有看见。
蒋磊望了望院子里练拳的三个少年,却不见一向勤勉的唐河,心中有了些预感,于是开口问道:“我那金甲呢?”
萧定安停下拳头,指了指院子外面,不急不慢地说道:“大师兄拿去了!”
“他去哪了?”
“说是院里练拳憋屈,就跑到悬崖那去了!”
蒋磊闻言赶忙走出院子,朝着不远处的悬崖张望起来。
只见一个熟悉的少年,身披金甲立于悬崖之上。
一拳一脚虽说缓慢,但却掷地有声。
蒋磊看得有些出神,恰好夕阳西下,那金甲在夕阳之下,不光是光彩夺目,甚至隐隐泛起了赤红色。
“那不成,还真有继承衣钵这么个说法?”
魁梧汉子眯起眼,嘴角微微露出笑意。